青蔥歲月和愛戀撞了一懷

---那個年代遇到的女子系列

初中同學：馮桂香

二十啷當歲，正是青春勃發之際，那個時候愛戀過或者相思過的女子的形象會影響一輩子對女性的審美。

從中學時代已經産生，大多是來源于同班的女同學。

在80年代，農村孩子想考上高中，比現在的高考還難上百倍，主要原因是農村的老師整體師資低，許多老師本身都是連初中都沒有畢業，一邊幹農活一邊教學，加上輔導材料沒錢買，全憑課本，照本宣科，根本不能深挖到中考的精粹，中考都是以一敗塗地，甚至過線生為零蛋的成績宣告一年的中考結束。

一個農村學校的初中部，三四個班級，上百号學生，每年能有個把學生考上鄉裡面的普通高中的都是奇迹。

一般能考上高中的，也至少複讀兩到三年，有人複讀五年、甚至八年都沒有考上高中。

我是在初三複讀的第二年，這裡暫定為“初五”吧，遇到一個同樣過來複讀的女同學，名字叫馮桂香，至今記憶猶新，雖然已經過去快40年了。

初五班，幾乎一半以上是初三複讀生，新生成績根本不起眼，都是墊底的，老師的重點培養對象和中考目标就是像我這種“初五”，以及像馮桂香這種“初六”生。

其實，馮桂香和我是一個村的，她家在村南頭，我家在村北頭，我村是一個刀片樣的村落，從南到北，如果步行走一趟要花費1個小時差不多，騎自行車也得20分鐘，好多南北村民互相不認識。

馮桂香小學和初一，初二的時候不在我村上學，也許家庭條件比較好，是到另外一個鄉上的學，所以從來沒有見過她。

馮桂香也是在那邊中學複讀過沒有考上高中，然後又回爐到家門口的中學繼續複讀的，她當初認為外鄉的初三複讀班師資好，但是複讀三年了，成績一點沒有提高，反而下滑，一生氣又回頭到了本村，也就是我一直讀書的農村學校。

我們村中學就在她家的附近，但是，距離我家卻是很遠。

是在我初五上了一半的時候，馮桂香轉學過來的，正好被安排到我前排的座位，一前一後。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就是從她報到進入教室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就像被什麼揪了一下，直到她到我課桌前面，和她突然對視的那一刻，我才發覺自己有點失态，她也和我的目光對接了幾秒鐘，就像高壓電流一樣，瞬間将我擊潰，我趕緊轉移視線，埋頭開始假裝看書。

那時候突然就想起沉魚落雁和閉月羞花的語文作文題材，看來古人沒有瞎說！

馮桂香的座位在我前排的裡面，她外面的鄰桌也是一個女同學，雖然給她挪了一下凳子讓她進去，由于馮桂香比較豐盈的原因，硬是一下子沒有擠進去，我趕緊将我的課桌向後拉動一下，她才順利進去（那時候一個班有50幾号學生，課桌擁擠，僅能坐下屁股伸腿都困難），然後她轉頭微笑着對我說：謝謝！

皓齒，笑起來也很甜美，我的心這一堂課就沒有真正聽，都被攪得亂七八糟，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就像有隻箭，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一般，無法形容那種燥熱般的萌動。

我上初五的時候，也已經有20多歲了，馮桂香，按照比對和猜想，估計有25歲左右，這是我仔細聆聽她和她的鄰桌女同學拉呱的時候聽到的信息推測的。

她大概有1.65米的身高，身材上下一般粗，看起來比較飽滿和健康，膚色是農村的特有的土坷垃色，說是胖，但不是那種臃腫的胖，明顯感覺比較成熟和知性，大眼睛雙眼皮，嘴唇厚實，笑起來一排潔白的牙齒，衣服沒有補丁，雖然不是新的但都比較幹淨（我穿的衣服都帶補丁），短發，盡顯幹練，四平八穩，富态十足。

她每次落座前，我都主動将座位向後挪動方便她進去，她每次都轉頭對我一笑點頭示意。

但我一直不敢正面看她，也沒有和她語言交流過，隻是在放學的時候，偷偷看着她的背影，走起路來風風火火，有時候散發出來那種自然的體香（農村蚌殼雪花膏的味道），讓我一直魂不守舍，連回家後睡覺都經常失眠。

我初五的時候，成績在這個班裡已經算是比較出類拔萃了，老師經常把一些疑難問題點名讓我站起來講解，這個時候，馮桂香都會轉頭看我，然後認真聽我說話，那個時候，我的心都不自覺地提到嗓子眼了，說話就開始結結巴巴，老師還因此批評我幾次認為我最近學習不太理想，搞得我很難堪，甚至因此被罰站過幾次就差扇耳光了。

經過幾次模拟考，我發現，馮桂香的成績并不理想，雖然她已經是初六生了。

那個時候聽大人講，女孩子到了初中，特别是初三，成績都很難提高，說是和生理期有關系，導緻腦細胞變得笨拙，心思總不能專注于學習。

我們班有很多女生，成績都不咋地，和新生差不多，墊底的比較多，看她們天天也是埋頭苦讀，但是成績一直徘徊在60分左右。

接近中考的前一段時間，班上同學的成績已經自然被排名，那些成績好的，那些不行的，都已經顯山漏水，馮桂香這個時候也開始關注起我，因為，我發覺，她總是把目光投向我，就和我一樣，一會看不到她，心理就癢癢，默默思念她快出現，這種心情，讓我在那個夏天一直煩躁不安，有時候甚至大汗淋漓，學習上也心不在焉。

小學和初中，特别是初中，到了青春期後，我都很少主動和女生說話，這個是天生的性格，一直很害羞，腼腆，如果不是女生找我說話，我不會主動的，靠近她們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即使是同座的女生，都是一聲不吭小半年，除非是挪挪桌子凳子之類，其餘時間都是埋頭讀書，即使把美好的場景模仿電影裡面回放了無數遍。

那時，我就是一個生瓜蛋子，一個假正經的書呆子。

女生雖然成熟得早，但因為都在學習期間吧，多數也是這樣，大家都是青蔥年紀，老實的女孩子都很少主動找男同學講話，但每個班級總有那麼一個或者兩個比較活潑的女生，給班級創造一些靈動和猜想也給死闆的讀書時光發出一些社會的亮彩，讓人愛慕有加，一般活潑好動的女孩紙天生的性格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行為，長相都比較漂亮，都是一種樸素天然的美，特别是笑起來都比較甜美的，也最容易産生绯聞。

馮桂香是那種比較中性的女孩紙，說不活潑吧，其實看起來骨子裡是活潑愛動的，她能夠輾轉各鄉，到處求學，曆練中也養成了一種成熟美，對于我而言，她就像一個年長幾歲的學姐。

馮桂香經常拿一些不懂的題目讓我做，其實，每次我都讓她失望，她不會的，我也很難弄到明白，我隻是感覺她比較認可我而已。

甚至，有時候，她從自己家裡面果樹上摘下來的大棗和青桃子帶給我吃，給我的時候，也都被我鄰桌的幾個愣頭青男同學搶走了，我隻是笑笑，也學着她說聲：謝謝！

但我從來沒有看她送給别的男同學任何東西。

有個同班的男生，聽說已經和我班一個比較漂亮活潑的女生偷偷搞起戀愛來了，那個女生被家長鎖在家裡好幾天沒有來上課，還被家長揍了一頓，一個是女生的家長看不上我班的那個男生說他成績差沒有前途，另外主要是想能用心讀書考上高中以便有好的前程，這事，在班級裡瘋傳了一段時間。

這讓我很是佩服那個同班的男生（後來他一直沒有考上高中，中途辍學打工去了，前幾年聽說開了一個大飯店和藥店連鎖，在山東發展的還不錯）。

有幾次偷偷準備好了紙條，但不知道從何表達，那個時候很少看課外書，書本裡面也找不到這方面的内容，關于愛情的電影倒是很多，都是農村題材的，也就是在露天電影的晚上，聽說很多适齡青年，偷偷牽了一下喜歡的女孩的手，如果彼此喜歡，就跟着男孩子走了，走到一些沒人的草垛場或者寂靜的河邊的蘆葦蕩，這些對于我這種學生，那看起來都是成年人的事情，隻能是一種模仿的樣本和談資，據說，在班級裡面如果有喜歡的女同學，都是通過傳送紙條來表達愛意的。

其實我這種機會很多，馮桂香經常找我做題，她的作業本或者一張紙遞給我的，這個機會我都沒有把握，可見，有賊心沒有賊膽，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現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極，為什麼呢？

即使不成功，交個很好的女性同學朋友也不錯，至少讓她得到自我滿足和認可，女孩子的美，其實都需要男孩子的追捧，一張小紙條，可能會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讓人生更有别樣的精彩綻放。

但都被我錯過，也讓她感到失望，當然這個也許是我個人的内心，那個年紀，相信沒有好感的人不會這樣，青春是很容易撞出火花的！

也有時候，放學回家後，總臆想出各種美好機緣能直接和馮桂香單獨在一起體會是什麼樣的滋味，但一直都不敢邁出哪一步，有時候故意掐準點，回家吃飯返校的時候能在學校門口碰見，期間，也确實有很多次，她從南邊來，我從北邊來，正好一起在校門口碰面，或者我遠遠地看見她了，她也看見我了，但還是沒有敢靠近，隻是一起走人教室，默默地沒有任何交流，但心理确是小鹿亂撞，感覺是心有靈犀一般，要不然怎麼每次都會這麼巧合？

其實，女孩子也喜歡男生主動的，笨拙的我，最終導緻遺憾。

我們一直是那樣關注着彼此，也許是我一個人的單相思吧，但每一次無言的目光接觸，我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心靈觸動，這種隻能潛藏在心中的東西，無法言說，或許說出來了美好也就開始破滅，況且也不一定能達到什麼神奇的效果畢竟是學習至上的農村。

就和同班的談戀愛的男生一樣，結局也隻能是彼此轉學并且自然分手，聽說，他們兩個後來都沒有考上高中，女的早早嫁人，男的到社會後混的也不如意，能通過學習來個鯉魚跳龍門，比什麼都強，農村學生都是這樣想的。

所謂：書中自有顔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過早的戀愛和暧昧隻能都消失在萌芽中，消失在記憶裡，留下美好的印象而已，任憑時光飛逝，但卻永不能忘懷。

讀完初五，我并沒有考上高中，當然，馮桂香也沒有考上。

那年中考一别後，從未相見，因為我後來去了另外一個鄉中學繼續複讀，離家很遠，也很少回家，次年考入高中，3年後考上大學從此遠離農村至今，一個純學生出身，和農村已經漸行漸遠，以至于對農村的那些人和事都三杆子打不着，同村的隻記得有我這麼個大學生，但是，我卻不記得同村還有别的什麼人讓我懷念了。

至于馮桂香最後去了哪裡，也就不得而知，因為，次年，村裡面的初中就解散了，同學都已經失去聯系，初中的同學基本沒有什麼感情，那個時候的年齡不懂得友情，還處于半朦胧狀态。

況且，那個時候也沒有手機，也沒有畢業紀念冊上留下聯系方式之說，家裡都沒有電話，就知道她的家在村南頭三隊的某個地方，具體也不太清楚。

後來，聽說她家祖輩上和我家還有姻緣，還是親戚關系，隻是我們小孩子不太關心大人的事情，那個時候，一切以學習成績說話。

多年後，從散落的記憶中也隻能找到這些隻言片語，如果馮桂香能看到請和我聯系，我一直很喜歡你，一直把你的形象埋藏在心裡，也一直改變不了我對女孩子美的觀點，你是最美的!

不知道你是否當時也有對我産生過好感？或者說你還能記得有我這麼個同學嗎？和你前後桌的？

無論怎樣，都把祝福送給你，祝願你生活美滿幸福！健康快樂！

===感謝遇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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