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剛的教訓,柳兒把錢袋捂在懷裡,警惕周圍,好像看誰都像是小偷。
走了大半條街,慕櫻雪雖然并不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但是也對街上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前世她也算是半個收藏家,對一些真正藝術性的東西非常喜歡。
兩個人都逛得有些累了,慕櫻雪看到一個茶樓,便想要過去休息一下。
“摘星攬月樓?這名字倒是風雅。”
但是兩人剛要踏進去,卻被店小二攔住了,審視了慕櫻雪和柳兒的穿着,店小二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站住,一邊去,一邊去。”
“呵,開門做生意還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店小二吐了兩把口水:“我們摘星攬月樓雖然是茶樓,可卻是風雅之所,不是什麼人都讓進的,也不看看你這身裝扮。”
“不是什麼人都能進,那為什麼還會讓狗在門外亂吠。”
店小二聽出了慕櫻雪是在罵他,頓時橫眉豎臉,
“出什麼事了?”
店小二就要發作,卻不想聽到了一個略熟悉的聲音,裡面舔着臉,喜眉笑目道:“梅小姐,是您啊,快裡面請,裡面請。”
店小二熱情的态度跟剛剛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見慕櫻雪和柳兒擋住正門,頓時沒好氣。
“還不趕緊讓開,沒看到梅小姐尊駕嗎?”
梅芊芊打量着慕櫻雪,模樣有些熟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一身素衣,帶了個丫鬟,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眼底甚是輕視,無聲道了句鄉巴佬。
梅芊芊打量慕櫻雪的同時,慕櫻雪打量了一番來人,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粉色的衣衫,身披雪白色的毛絨披風,手裡碰着暖爐。
梅芊芊記不起慕櫻雪,但是慕櫻雪卻記得梅芊芊,上京第一富商嫡女,在八年前來慕侯府做客,狠狠羞辱過慕櫻雪,和慕月璃一起逼迫慕櫻雪學狗叫,還逼迫慕櫻雪咽下沾滿稀泥的饅頭。
往事曆曆浮上心頭,雖然當時并不是慕櫻雪本人,但是畢竟是同一具身體,慕櫻雪又怎能不憤怒,既然今日遇到,就沒有讓她繼續逍遙快活的道理,要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失去最在乎的東西。
“你剛剛不是說摘星攬月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憑什麼她就可以直接進去?本小姐反而要讓道?”
一聽這話,店小二就知道慕櫻雪不是常出來走動的人,梅芊芊甚至覺得連看她一眼都傷眼睛,鼻孔朝天。
“我們摘星攬月樓可不是一般的茶樓,是全上京最上檔次的地方,我們以詩詞會友,以歌賦交談,能夠進入我們摘星攬月樓的都是才子佳人,我們東家還為此設置了才子佳人榜,隻有進入前一百名的才有資格進去。”
随着店小二的手一指,慕櫻雪就在大堂的正中央看到了才子佳人榜單,才子榜單上有七十人,佳人榜單上隻有三十人。
梅芊芊頗為得意的揚頭:“鄉下丫頭,趕緊給本小姐讓路。”
“憑什麼給你讓路,凡事也講個先來後到吧,本小姐先來,憑什麼讓你先進去。”
“你!哼,就憑本小姐是才子佳人榜前一百名,是他們的客人,而你不過是個鄉巴佬,無名之輩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看來這摘星攬月樓本小姐是非進不可了。”說完,慕櫻雪轉頭問道店小二:“是不是隻要我的文采更好,就能打敗她成為第十一名?”
店小二還未回話,梅芊芊就和自己的丫鬟先笑噴了:“就憑你?下輩子也沒機會。”
店小二也笑的誇張:“梅小姐可是上京有名的才女,你确定你識字嗎?”
慕櫻雪再次問道:“我隻問你是與不是?”
慕櫻雪氣勢突然一轉,店小二頓時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原本的輕視和嬉笑瞬間被扭曲:“是,是。”
“好,那我就挑戰你。”
梅芊芊像是聽了極大的笑話,笑的花枝亂顫,像是可憐慕櫻雪似得,答應了比賽。
有挑戰,自然有擂台,很快店小二就讓人請來了裁判,是一位看起來有些嚴肅的老人。
聽說有人要挑戰佳人榜的第十一名梅芊芊,不少青年才俊和窈窕佳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梅芊芊是摘星攬月樓的常客,跟這裡的文人墨客都混的極熟,很快就有一群人圍了上來:“芊芊,聽說有人不知死活,要挑戰你佳人榜的排名。”
“沒關系,她,我還不放在眼裡。”
“那是,芊芊的才華衆人皆知,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鄉下丫頭,免得還以為你可欺呢。”
一句話倒是點醒了梅芊芊,掃過慕櫻雪那雲清風淡的臉,恬靜唯美,她有一種想要将這張臉狠狠的踩在腳下的沖動。
這位嚴肅的老者坐在裁判上,眼神毫無波瀾看這慕櫻雪:“你既然要挑戰佳人榜,老夫也給你說一下規矩,要想要打敗梅芊芊小姐,需要先完成一個難題,這個難題是梅芊芊小姐晉級第十一名的時候留下的,隻有完成這個難題,你才有資格現場挑戰她。”
慕櫻雪迎上梅芊芊的臉,美目輕轉:“無論什麼難題,我接着。”
“那好,你且聽好了……”
梅芊芊突然出聲道:“等等,馮老先生,我還有事要說。”
馮老先生被人打斷,面色不悅,揮揮手,示意梅芊芊有屁快放。
“既然是比試,是不是應該設個懲罰?”
慕櫻雪巧笑嫣兮:“你是擂主,你說了算。”
梅芊芊小手一揮,眼底閃過得逞,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大了:“好,如果你輸了,那就你要跪在摘星攬月樓的門口,屁股朝外,讓路過的一百個人每日踢上一腳。”
規矩一出,衆人嘩然,不少清風書生都面紅耳赤,大呼有辱斯文,馮老先生更是一拍桌子,怒目道:“梅小姐,摘星攬月樓是風雅之地,怎容你如此踐踏。”
梅芊芊無視馮老先生的話,反而倨傲道:“馮老先生,你隻是裁判,規矩是我和當事人定下的,你無權過問,何況對方已經答應了。”
馮老先生氣的吹胡子瞪眼,一想剛剛慕櫻雪确實已然答應這個懲罰,一時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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