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白眼狼,月子裡吃了走十二個南瓜,現在又說我們虐待你,冤枉死人了……”
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躺在地上打滾撒潑,似乎有滿肚子委屈。
婦人嘴裡的“你”正是離家出走一年多的兒媳,如今兒媳回來竟然是與兒子離婚,離家這段時間她已經與别人結婚生子了。
面對婆婆的哭訴,一旁的兒媳懶得去看不屑說道:“戲精上身!”
天降孩子被迫當“爹”3月份的一個早上,正在吃飯的何慶林突然接到村委會婦女主任的電話。
當時何慶林想還納悶,結果主任的話一出讓他差點沒跌過去。
“恭喜啊!我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你家媳婦又生了個女孩,現在兒女雙全真讓人羨慕,醫院打電話告知我,就是問下是否超生,回頭你來村委會做下登記……”
主任在電話裡長篇大論,而何慶林隻聽到“妻子又生孩子了”。
這事他都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妻子已經離家出走一年多了,怎麼算時間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他氣得把吃飯的桌子都掀了。
一旁的父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以為兒子又發什麼神經病,誰也沒敢吱聲,低頭收拾被摔破的碗碟。
兒媳出走的這段時間,兒子變得喜怒無常,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出走的兒媳方寶琴與何慶林是經過别人介紹認識的,在相處一段時間後,兩人便領證結婚。
婚後方寶琴才發現,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公婆、夫妻關系緊張,讓她覺得生活不下去,提出離婚。
離婚後,家人又相繼給她介紹對象,方寶琴沒一個看上的,為了躲避在被相親,就出去打工了。
兩年後在趕大集相遇,這才知道還都單着,兩人都心系對方,就複婚了。
複婚後,方寶琴在公婆家的地位可謂一降再降,在他們看來:這是嫁不出去又跑回來了。
何慶林也沾沾自喜覺得是他足夠優秀,所以妻子又回到他身邊。
一家人抓住這點,将方寶琴拿捏死死的,生兒子時,讓方寶琴對一家人徹底心涼。
當時懷孕嘴饞,方寶琴想吃水果,婆婆人不但不給買,還到處說她就是貪吃。
就連丈夫何慶林也說:“我媽說孕婦吃飯也能生出健康孩子,不必浪費那個錢。”
何慶林沒什麼學曆,在老家做泥瓦工,省吃儉用一年能存下二萬元,所以能省一分錢是一分錢。
此後,方寶琴想吃什麼都跑到娘家,整個孕期基本都是娘家接濟。
直到生産後,方寶琴才真正領略到婆家人的厲害。
月子裡要奶孩子,産婦需要吃點帶葷腥的湯才會有更多的奶水,可是方寶琴不但見不到這些,就連一日三餐的飯都不能按時吃不到嘴裡。
更甚者,婆婆還要她自己洗衣服,當時已經寒冬臘月,方寶琴的手就是這個時候落下碰涼水就疼的毛病。
用婆婆的話來說,當時她生完孩子就下地幹活,現在的人就是嬌氣。
别人月子裡都是說吃了多少雞蛋或者多少老母雞,而方寶琴卻沒有這個命。
她能曬的就是一個月子裡吃了婆婆家12個南瓜,而這些卻被婆婆到處訴苦說:“我兒媳屬豬的,月子裡吃掉我12個南瓜。”
對于妻子遭受的一切委屈,何慶林卻覺得沒什麼,有時候幫着父母在繼續向妻子施壓。
有幾次方寶琴實在受不了,想逃出何家。結果被他們抓住關了起來。
白天何慶林幹活,就由公婆看管,老兩口年紀大,壞心眼也不少,在兒媳門口地上撒上洋釘。
公公叫嚣道:“你不喜歡跑嗎?這下看你能跑多遠?”
在婆家咬牙堅持了兩年,在兒子過兩周歲的夜裡,趁一家人熟睡後,方寶琴從枕頭底下拿出攢了好久的兩百元,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孩子哭着要找媽媽,把熟睡的何慶林吵醒,這才知道妻子離家出走了。
方寶琴出走後,何慶林曾多次堵嶽母門,要人。
“我家女兒在你家出走的,沒找你算賬,你卻倒打一耙。”
兩家人的關系也因此鬧得水火不容。
何慶林被迫當爹了何慶林四處找過方寶琴,沒有一點線索去找,猶如大海撈針一般,慢慢的他也就放棄了,隻是脾氣越發變得暴躁。
如果不是主任的一個電話,他真不知道何時有妻子的消息。
于是根據主任提供的地址,來到妻子生産的醫院。
醫院是離何慶林家一百多公裡,可到達後,接生醫生告訴何慶林:是順産,生産後第二天就出院了。
醫院不僅告知方寶琴當時住院登記留下的信息,還說出一個更重要事情。
方寶琴生孩子時,在她身邊照顧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她丈夫。
聽到别人說丈夫二字,何慶林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解釋道:“我才是她的丈夫。”
衆人悄悄閉嘴。
為了将方寶琴的醜事公衆于衆,何慶林聯系到當地媒體。
有了記者的介入,很快找到方寶琴的現在居住的村子。
他們先找到村幹部,拿出方寶琴的照片确定信息。
村幹部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他們村子何定波的妻子,前幾天剛生下個女兒。
昔日的親人變冤家很快,一行人來到何定波的家,周邊鄰居都建起二層小樓,何定波家卻住的還是小瓦房。
屋裡更是簡陋,基本沒有什麼像樣的家具,方寶琴躺在一張破舊的木闆床上顯得很虛弱,看到何慶林找上門來,她十分平靜。
何慶林這些天,可謂是吃不好睡不下,看到妻子為别的男人生孩子,他火氣一下上來。
“你要臉嗎?竟然幹出這樣丢人現眼的事?”
方寶琴低頭不語,她既不承認錯誤,也不解釋自己為何這樣做,很顯然她對眼前面目猙獰的何慶林厭惡至極。
為了緩解何慶林的情緒,記者單獨與方寶琴談話。
方寶琴這才打開話匣子,她告訴記者她與何定波是在離家出走後打工認識的。
何定波雖然長相不如何慶林,但是他對待她比何慶林好幾百倍,與何定波在一起,她才知道什麼叫愛人。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與何慶林先離婚?”記者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因為方寶琴婚内與别人結婚生子,屬于違法行為,如果何慶林堅持告她,她有坐牢的風險。
方寶琴淚眼婆娑地說道:“我想過先離婚,可是被他打怕了,不敢回去。”
正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何慶林與方寶琴母親的激烈的争吵聲。
何慶林曾多次上嶽母家找人,他們一直說不知道,如今嶽母在這竟然伺候月子了,所有的一切都說明,方家人一直在欺騙他。
現在把嶽母視為仇人,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洩,看到方寶琴的母親從外面提着東西進來。
何慶林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三句話沒說完,他就拿起闆凳朝嶽母砸去。
好在嶽母年紀不大,身子靈巧地躲了過去。
原來方寶琴離家出走,嶽母至始至終都知情,她也想讓女兒早日逃脫那個家庭。
說起女兒與何慶林的婚事,方母悔不當初。
她說丈夫去世得早,她一個人将女兒拉扯長大,女兒生性老實善良,可是嫁到何慶林家,他們居然到處造謠女兒有精神病。
後來,她實在看不下去女兒在繼續受苦,才幫助她逃離出來。
何定波現身聽說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何定波趕緊從外面趕了回來。
何定波比方寶琴小7歲,不論家庭條件與長相都不如何慶林,但他對方寶琴卻視若珍寶,所以方寶琴鐵了心要跟着他過日子。
對于方寶琴沒離婚的事情,何定波是知情的,他說願意等她離婚,可是方寶琴意外懷孕,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便留了下來。
得知何慶林要起訴方寶琴,接下來會有坐牢的可能。
何定波趕緊找到何慶林希望能私下協商此事。
最終在衆人的勸說何慶林态度沒有那麼強烈,決定去當地村委會調解。
因為方寶琴還在坐月子,在出門之前,何定波拿出棉衣、棉鞋、帽子、大毛毯,把女友方寶琴捂得嚴嚴實實。
在臨走時,何定波的母親更是麻利地為方寶琴穿上棉衣。
臨時變卦三人來到村委會,方寶琴直接開門見山:“我要離婚,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餘地。”
何慶林之前想耗着方寶琴不離婚,經過大家的勸說,他願意離婚,并提出離婚後方寶琴要每月支付1500元的撫養費給兒子。
方寶琴想都沒想痛快答應撫養費的事,并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還表示以後會經常回去看孩子。
當何慶林簽字的時候,何慶林父親突然阻止兒子簽字。
“字不能簽,向法院搞清楚再簽,咱不能再讓她給騙了。”
本就猶豫不決的何慶林,一聽父親這麼說,他直接轉臉不認賬,取消什麼協議離婚,他要起訴方寶琴。
何慶林的轉變讓大家始料未及,方寶琴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何慶林的态度。
她失望地說道:“随便他,反正我是一定要離婚。”
兩個男人外貌家境對比,何定波确實差何慶林一大截,但是老實忠厚的何定波用真心呵護方寶琴,用實際行動愛着方寶琴。
何慶林最後還是沒明白自己輸在哪裡,他還期望方寶琴肯定是一時鬼迷心竅,說不定很快就會回心轉意!
何慶林的母親一直還在為兒媳婦月子吃了她家12個南瓜耿耿于懷,她在兒子旁邊煽風點火:“一定要去法院起訴這個壞女人。”
既然緣分已盡,為何不好聚好散!像何慶林這樣沒有主見,不懂得珍惜隻會抱怨的男人,這輩子隻能與父母共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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