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四九冰上走”,這是黃河邊上廣為流行的一句諺語,意思是說一年中最冷三九四九時大河冰封,早年間信息不發達交通不便,一條大河就是一道天天塹,南北相隔,走親訪友需要舟車勞頓,過日子的老百姓疼錢,絕大多數時間裡隻能望河興歎,一年中也就是這個時間段,人可以在冰面上直接行走過河,河兩岸的親故來往又經濟又方便,所以黃河兩岸的人們特别喜歡這句諺語,無人不知。
我也特别喜歡冰上走的感覺,道不是走親訪友走近路,因為能在冰上走就代表可以能冰釣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想冰釣本來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然而連續四年了,要冰釣卻一直都不能如願,買冰釣竿買帳篷,什麼冰笊籬老虎爪,裝備置辦全了,卻遇上了幾十年不遇的暖冬,還有一年意外受傷,總之這四年來都沒有正兒八經搞過冰釣,此處想來,不失為一件憾事。
今年一入冬就有幾天零下十幾度的超低溫,心想今年應該冰面凍的結實,翹首以盼,躍躍欲試,還沒到冬至呢,不承想一隻羊就悄木聲的跑來了。發燒反應倒沒有網絡上傳說的那麼嚴重,不過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人們對這件事的反響倒是如臨大敵特緊張,基本到了談羊色變的程度,特别是我們家領導,整天擦眼抹淚的,就如同眨眼一個活生生的我就要與世長辭一般,倍加關懷,除了躺着就是坐着,其他事情一律杜絕,十六七幾天直接沒讓下樓出門,把個大男人憋的渾身都快起痱子了。不外乎人說"無自由吾甯死",這還真不是矯情,失去自由的日子裡确實是痛不欲生的,更何況心裡無時無刻不惦記着冰釣。翻翻日曆牌,昨天是三九第一天,抽個空私自跑到河邊,去偵查偵查什麼情況。到河邊轉了半圈,發現今年的冰面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結實,捏手捏腳上去試了試,感覺特别沒有保險系數,早上的時候也許人掉不下去,下午的時候去冰面無論如何是承受不了一百捌拾斤的重量的,拿着冰釣工具轉了一圈,隻能悻悻的回家了,暗歎_恐怕今年正兒八經的冰釣又要泡湯。
看了一下近期的天氣預報,這幾天都是零下三四度到零上四五度這麼一個情況,短期内想讓冰面凍的特别結實,基本上不太現實了,挺讓人沮喪的一件事。人不能在冰面上直接玩冰釣,不過還可以在岸邊上玩,就這麼決定了。早上用膠帶将錘子綁到抄網杆上,再次殺奔環城水系冬瑞園釣魚台段。兩米二的抄網杆,感覺不是太重,綁上錘子打冰面就感覺有點累了,雖說冰面并不厚,第一個冰洞的冰隻有兩公分左右,卻已經夠吃力的了,第二個冰洞的冰厚有四五公分,可就費老了事了。差不多要用一個小時左右,才将兩個冰洞打好,酒米打上窩子,開車出去買紅蟲。好久沒出山了,什麼東西都不是太湊手,隻能少啥找啥找啥少啥了。一圈忙下來準備的也差不多了,也中午了,下午一點半以後才提着釣桶來到了釣點。
冬日高陽,如果不考慮冰不結實,今天真是一個大好天,陽光明媚,微微的東南風,氣溫在四五度上下,人是很受用,就是不知道魚口怎麼樣?早上八九點鐘開的冰洞,當時用冰笊籬将碎冰撈的差不多了,不過冰洞上面肯定會留一些細小的冰塊,下午去的時候水面上殘留的小冰塊已經都融化掉了,暖冬也有暖冬的好處。
第一支竿子架在最長的釣魚台上,冰釣竿肯定是不能用了,用了一隻三米六的竿子,線組還是1.5*1加3号金袖,秋天用的釣組,本來是要小鈎細線的,算來也玩不了三天兩日的,也不值當的另搞線組了。
第一支竿子架好,再到第二個冰洞處中間釣台去架第二支竿子。第二支竿子和第一支竿子情況差不多,調好浮漂,嚴重釣底,調漂鉛皮什麼的也沒什麼技術含量,挂上紅蟲開釣。
這邊竿子剛架好,回頭一看,第一支竿子浮漂居然不見了,什麼鬼啊?直線距離不遠,可要跑回去提竿,線組給拉的還夠深的,需慢慢的從冰洞口往外拉線,很擔心會挂到草上,因為這個冰洞本身就是在枯萎的睡蓮叢縫隙中打出來,真的是非常的幸運,并沒有挂草,而且順利将一尾鲫魚提出了冰洞。
真的是太開心了,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直接來了個開門紅,趕緊跑到冰薄的地方用桶将冰打開,将魚養起來,這是今年冰釣的第一尾,感覺特别親切,特别有意義。本想再接再厲乘勝追擊,再釣個三尾兩尾的,卻沒想到兩支浮漂,直到下午三點都一動未動。
見好就收吧,氣溫下降的很快,冰洞的邊緣已經開始結冰茬子了。
收了線組,又往冰洞窩子裡打上一些酒米,聽釣友說,他打的冰釣窩子連續三天才發窩,雖說咱第一天就見叼回頭貨了,也得自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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