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顧念安慌了,連踢了兩下腳,拖鞋呼地一聲飛出去,打到了那隻紅酒杯,紅酒染透了淡金色的桌布。
糟糕,這要賠嗎?
她惶惶地看向霍晟。
“作戲作全套,小太太,我們回房去。”霍晟抱着她,大步往電梯走去。
顧念安擡眸看,隻見老太太正躲在三樓的欄杆處悄悄往下看。
進了房間,不用顧念安抗議,他直接把她丢到了沙發上。
顧念安撐得太飽的胃顫了顫,一陣緊縮。
“霍晟,你别太過份了。”她爬起來,仰起了紅紅的小臉,“你欺負了我,怎麼還有資格在我面前這樣大呼小叫?”
“事出有因,我說過給你補償,你不會有半點損失。”霍晟眉頭微鎖,緊盯着她,“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無意,既然你再踏進了這扇門,我們的協議就要改一改了。”
“損失?你知道那對于女人來說是什麼嗎?”顧念安氣得腮幫子都痛了。
霍晟笑笑,淡然說道:“不過一層膜,沒什麼好重要的。如果你覺得以後的先生接受不了,手術非常簡單。”
“你……”顧念安腮幫子更痛了,她捂着臉頰,無力地揮揮手,“你這樣的狂妄,我和你說不清,你把照片給我,雜志社的事就此了結,我就不告你了。”
“你開玩笑嗎?告我?”霍晟坐下來,雙月退左右交疊,沉聲說道:“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留了什麼證據?”
顧念安沉默,她知道自己沒把握沒證據沒可能赢這場官司,所有的一切,别人都會指責她貪慕虛榮,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
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男人有錢,别人就會覺得每一個女人都是急不可耐地撲上他的床。
“學會在有利的時機做有利的事。”霍晟身子往前傾了傾,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打了電話出去,“重拟一份協議,期限改成三個月,她與我同住。”
“什麼?”顧念安愕然看向他。
“配合完這三個月,你拿到應得的報酬,我們解除協議。還是那個要求,婚姻保密。你若透露半字,一分錢也拿不到,雜志社也不複存在。每天下班之後回這裡,另外,我要你到的時候,你必須及時趕到我指定的地方。”霍晟烏眸輕擡,平靜地看着她。
這個人一定是面癱吧?是不是除了便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不會變?
顧念安忿忿扭開了頭。
那些錢确實有誘huò力,還有雜志社的事,也能就此解決,她好像隻有這麼一條路走。不然呢,不然雜志社怎麼辦?丢了LP的工作,她在這個行業裡的名聲也就完了。
“好了。”中年男人拿着一份協議進來,放到她的面前。
“簽字,睡覺。”霍晟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兩下,起身走向牆邊。
顧念安猶豫了半天,拿起了筆。此時隻聽到咔咔兩聲微響,她擡頭看,隻見正右邊的牆正往後退開,然後縮進了右側。她眼前出現了一個超大的遊泳池,一直延伸到露台上。星月之輝落在池水裡,泛着鱗光。
霍晟并沒有關門,解開衣扣,把襯衣利落地脫下來,往旁邊一丢。襯衣準準地落在了衣簍裡。
他又抽開了皮帶,又是手一揮,皮帶落在了一邊的架子上。
顧念安還在看,他的長褲已經褪掉了一隻腿……
她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水聲突然大了,是他下水了。
“請簽字。”中年男人催促了她一聲。
顧念安埋下頭,仔細看了一遍新協議,和他說的内容差不多。這個人并沒有聽到她和霍晟的談話,看來,他是一個極了解霍晟的人,知道他會做什麼決定。
“先生,怎麼稱呼?”她小聲問道。
“叫我聶新就行了。”中年男子笑了笑,收起了文件,向她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然後呢?然後她就呆坐在這裡?
對了,她的行李箱呢?
她趕緊跳起來,想去找行李箱。一打開門,隻見老太太正側着耳朵,傾着身子往門前靠。
“奶奶?”她尴尬地叫了一聲。
“哦……”老太太朝她笑了,把一個兩隻巴掌大小的小盒子交給她,叮囑道:“他肯定會用這個的,你給他用這個。”
“這是什麼?”顧念安疑惑地問道。
“給他就行了。”老太太拍拍她的胳膊,笑着說:“加油,好幾年了,你是他帶回來的第一個女孩子。”
顧念安苦笑,她這叫帶回來嗎?她簡直是被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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