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中有這樣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就是說:能用言語表述的道都不是永恒的道。
“道”并不是事物的本質,它是對于萬物原始狀态的稱呼,而道的本質則是一種元始虛無之境界,道的作用生成萬物,養育萬物,存在于萬物之間,但從不以自身為主導,而是順應萬物生成,而道的思想核心也是無為。
正所謂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狗”。
很多人初聽這一句話,總以為是天地萬物不講仁義,把萬物都當作刍狗,其實并非如此。
這句話的本意就是“天地無所謂仁愛,不把萬物當做草紮成用作祭祀祈福的狗;聖人也無所謂仁愛,更不會把百姓當做用草紮成用作祈福的狗。
“刍狗”,就是用稻草紮成用作祭祀的狗,在祭祀的時候被人頂禮膜拜,但是祭祀過後,稻草恢複了本來的面目,地位發生了變化,就會被人遺棄踐踏,甚至當成普通的稻草焚燒,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人為主觀的作用。
人将“草”賦予了名利,“草”便受人膜拜,人把名利去除,“草”便被人踐踏,但是道對萬物卻不會如此。
道順應萬物的時候毫無意志,是一種純粹的順應自然,它不以自身主觀意識産生好惡之情和刻意的踐踏,而是以無為之心而作用,讓萬物順随自身而發展,也沒有強加幹涉,正是如此,萬物才能感受到它的恩澤。
在莊子之中有這樣一番對話,其中講述的也是道家無心而用的道理。
從前舜向堯說:“你治理天下的用心怎麼樣?”
堯說:“我不怠慢孤寡孤獨有苦無處訴說的人,不抛棄走投無路的窮苦百姓,哀憐死亡的人,喜愛兒童和憐憫婦女,這些都是我的用心所在。”
舜就說:“好是很好,但卻不是最偉大的。”
堯說:“那要怎麼樣呢?”
舜說:“用心應該向天的混成,地的靜,日月光輝,四時的運行,一切像晝夜一樣有規律,像雲霞升騰雨水降落一樣自然。”
堯說:“看來我自找麻煩,你德可配天,而我隻能應付人事。”
莊子假借了堯和舜的對話,說明了天道大于人道的道理。
“天道”,從不将自己的主觀意識添加于萬物,即便是“君主所謂的仁義治世”,也不過是以自己主觀的心思企圖去管理天下的目的。
也就如同《道德經》中所說“不會刻意的去将刍狗頂禮膜拜,更不會刻意的因主觀意志而抛棄和踐踏外物,這便達到了順應自然的目的,這更是依照天道運行的法則。
無論治世還是治身,道家無為的思想,對我們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指導作用和意義。
對于世俗之人來說,大多數人都希望以自己的主觀意識去控制人生,但是事實規律卻未能如願。
人的角色對于天地來說,不過渺小的如同塵埃,這又怎麼能夠讓外事按照自己意志去發展呢。所以抛開自己主觀的妄想,懂得了解天道,敬畏自然,這才能更好的去順應天道而為之。
在我們的生命中,有太多事情是我們所不能控制和主導的,而我們能做的就是認知天命之後,一切是依道而行。
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天下是大自然神奇造化之物,是不能憑主觀意願施為而改變的,憑主觀意願施為的必定失敗。
這就是順其自然對于人生的魅力和作用,懂得敬畏自然才能順應自然,每一個世俗之人都會因自己内心的順應與平和的德行,而受益良多。
文|國學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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