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以後,簡熙裹着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電視裡正播放着高爾夫聯賽。
斯皓宸赤裸着上身靠在床頭,深灰色的蠶絲被搭在腰間,雙手很自然的垂在上面。
那狀态,看上去慵懶,肆意,又随性。
她慢吞吞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可不可以借一件衣服給我穿?”
斯皓宸側目瞥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櫃。
“自己拿。”
她立刻就走了過去,拉開衣櫃的一瞬,又被驚的目瞪口呆。
滿滿一衣櫃全部都是睡衣。
同一種面料,不同的款式,黑灰兩個色系。
斯皓宸應該是對真絲的面料情有獨鐘。
誠然這種面料穿在身上也的确舒适。
她拉了一件短袖的襯衫式睡衣,關上衣櫃,又走回了浴室。
斯皓宸的睡衣穿到她身上俨然就是一件及膝款睡裙。
該遮的,該擋的,通通包裹的很好。
她十分安然的走了出去。
斯皓宸聽到聲響又瞟了她一眼,眼見她頭上裹着毛巾,很随性的說了句:“把頭發吹幹,不然會感冒。”
簡熙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他還會關心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那人已經收回了視線,自顧自的看着球賽,好像那話不過就是一句無心之說。
她也就沒在多想,轉身又走回了浴室。
待她在出來的時候,斯皓宸已經關掉電視,躺進了被窩。
“過來,睡覺!”
許是聽到了聲響,他張開眼眸瞄了她一眼。
她緊張到不行,心髒“呯呯呯”的亂跳,仿佛身子都在顫抖。
那晚有藥效吊着又是被逼無奈,她沒得選擇。
可是今晚這般清醒之下,讓她爬上他的大床着實困難。
她不想,也不願意。
可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所謂妻子的義務,同床共枕也是其中一項。
她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
簡熙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突然靈光一現,她故作鎮定的試探道:“家裡有牛奶嗎?我想喝杯牛奶可以嗎?”
斯皓宸根本沒多想,很随意的回道:“去找管家,我也要。”
“好咧。”她簡直欣喜若狂,一路小跑的沖出了卧室。
管家正準備休息,出來大廳關燈。
兩人在一樓樓梯口相遇,管家規規矩矩的開了口:“簡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簡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管家先生,家裡有酒嗎?”
“有的,是先生要喝嗎?”
“啊,是!”
說謊的人,多少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頭。
管家很認真的問道:“先生有沒有說要喝什麼酒?”
“嗯,沒說啊,可能随便吧。”簡熙又抓了抓鼻頭。
她不過是想喝點酒壓壓驚,什麼酒都可以的。
管家聽到這話立刻邁下了樓梯,她輕手輕腳的跟在了他身後。
兩人來到地下一層,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她抱起肩膀,縮了縮脖子,又抖了抖肩膀。
管家帶着她走去了不遠處的酒窖,室内擺放了好多存酒。
紅酒,洋酒,威士忌,還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酒水。
管家打開一側的酒櫃,拿了一瓶開過的威士忌過來。
“這是前兩天才開瓶的,您跟先生說一下,如果不行在告知我。”
“行,肯定行。”是個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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