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走在路上,突然一處畫着老婆的下水井蓋印入眼簾,該怎麼辦?
那還用問嗎,不就是一個下水井蓋嘛?這肯定得……
趴下悉心問候老婆是不是家裡不舒服為什麼跑出來了。
就在八月初,日本所沢市角川書店為了給出版社打廣告,選擇了人來人往的街頭作為推廣點。
不是随處可見的街邊小廣告;
也不是一看就很貴的高樓電子屏;
他們不僅控制住了成本,還确保了人流量——把老婆安上了井蓋。
井蓋甚至還備有LED背景光,就算老婆在外務工夜不歸宿,實在想念還能出門看看。
當然了,畫老婆的井蓋怎麼能叫井蓋,它和其他的妖豔賤蓋不一樣,它是藝術品!
井蓋在古時隻是個防止人們腳滑的玩意。随着時代發展,水井成了隐藏地下設施的檢查井,像經脈一樣散布在城市的每一處。井蓋也開始被賦予更多功能。
比如開花?
盡管井蓋出現得早,但井蓋藝術還是個新鮮的概念。井蓋藝術始于19世紀80年代的日本,當時的井蓋為了承重再加上技術有限,成本昂貴卻毫不起眼。
我明明花了好多錢,你卻不知道?
日本政府:不,你不能不知道。
當時一位日本國家建築事務所的官員想了個招:鼓勵各地區開發有當地特色的井蓋吸引日本民衆…
政府覺得這點子不錯,直接拍闆在各個地區推行,還熱鬧的搞了井蓋設計大賽,讓民衆一起設計。
新穎有趣的想法加上官方的大力支持,各地區大佬的明争暗鬥就這樣響當當地拉開了序幕。
井蓋以刻畫對象的不同風格多有差異,刻畫城市特色的井蓋多以浮世繪畫風為主。
被簇擁在櫻花、浪花、天空中的大阪城;
在靜岡縣,你可以頭頂富士山,腳踩富士山;
鲑魚被譽為劄幌的神魚。但在靠海吃海的日本人面前,神魚也是沒有用的。
抓不住人民胃的井蓋不是好井蓋,抓不着人民眼球的井蓋更不是好井蓋。話是這麼說,隻是略微劍走偏鋒。
像這樣兇殘的看上去就不一定讨人歡心了。
青天白日看到還好,如果晚上…
吓人歸吓人,這些妖怪都正經存在于日本文化中,日本人對井蓋的态度還是相當認真的。
據《日本社會的井蓋》調查顯示,截至目前日本已成立井蓋博物館,還由32所公司組成了1個半官方的“井蓋協會”。
井蓋藝術這個小小的文化元素甚至可以在如今風靡全球的遊戲《動森》中找到。
德國人對待井蓋的态度和日本人有的一拼,前者集中在井蓋安裝上後者集中在井蓋藝術上。
他們嚴謹,他們考究,他們做出了三角形的井蓋。三角形井蓋主要通過互相組合、支撐的方式來蓋住方形井口。
這種井蓋本身結構穩固,重量較輕,維修方便,工人用過都說好。
近幾年國内也開始重視城市美化工程,在一些街道或者是大學裡,井蓋藝術已經萌芽。
四川大學的這面井蓋就緻敬了知名電影《霸王别姬》。
“當窗理雲鬓,對鏡帖花黃”要說古代女子的發髻藝術,那真是各種層面上的一籮筐。
穿金帶銀隻是基本操作。
搞藝術的範圍如果隻限制在井蓋上,難免施展不開拳腳,對井蓋旁的水泥地玩點花樣又會是一幅獨特的井蓋藝術。
河北大學這條下水道的美人魚深表贊同;
定居在井内的松鼠護住了自己的榛子;
因為城市路面過于喧嚣,地面下的世界對動物來說相對安靜,也安全多了。在一些生态較好的城市中,井内就是動物的天堂。
浣熊喜歡人類的食物也喜歡居住在臨水的地方,下水道四通八達陰暗潮濕,是栖息地的不二之選。
這肥碩卻熟練的身闆,這嬌小卻靈活的前肢,老下水道熊了。
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悲傷的熊頭,被悲傷地卡在井口。
在俄羅斯,許多棕熊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到有人煙的地方覓食,包括搬開井蓋去井内找水喝。
以及自以為很隐蔽的可憐兮兮地避雨。
體型大的搬井蓋,體型小的鑽井蓋。松鼠作為齧齒類動物,天生就有鑽洞的本能,越是狹小黑暗的洞就越是安心。
這隻卡在井蓋上的松鼠估計是挑了最小的一個洞鑽;
當然另外一隻應該不是洞口太小的原因;
别說動物貪戀井下的溫柔,生而為人,有時候在路上看到好看的井蓋都忍不住想将它據為己有。
井蓋是不能偷的,這輩子都不能偷的。雖然得不到你的蓋,但通過另一種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在德國柏林,這種以另類手法偷盜井蓋的群體尤為猖狂,他們稱自己為“海盜印刷機(pirate printer)”。
偷盜的過程很簡單,在光天化日下他們先将染料均勻塗在井蓋上,接着用衣服将井蓋覆蓋,再耐心稍等片刻,一次藝術偷盜就大功告成了。
被他們盯上井蓋數不勝數,可憐的柏林電視塔,在另一次元竟屈居在一個小小的帆布袋内。
已塵封多年的六角忍者飛镖竟也落得如此下場,令人唏噓。
井蓋藝術如今能在全球風靡,得益于各國政府對城市管理的重視。原本被視為城市遮羞布的井蓋煥然一新,以至于後來變成了城市美化的一部分,甚至被稱為城市名片。
所以千萬别小看路邊的公共設施,說不定它将來也能和井蓋一樣…
畫上你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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