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源于梅堯臣《再和歙州紙硯》詩:“文房四寶出二郡,迩來賞愛君與予。”後者出自陸遊《筆硯紙墨戲作》詩:“水複山重客到稀,文房四士獨相依。”由于文人雅士珍愛文房四寶,所以給它們送了許多雅号。
先說筆(毛筆)。
筆的使用在我國已有四五千年的曆史了,今天仍有不可取代的作用。由于筆為文房四寶之首,故雅号、戲稱也多。
最早的當推《詩經·靜女》:“靜女其娈,贻我彤管。”這裡稱筆為“管”。
曹植則稱筆為“寸翰”,其《薤露行》雲:“騁我徑寸翰,流藻垂華芬。”左思稱筆為“柔翰”,如《詠史》詩:“弱冠異柔翰,卓荦觀群書。”
韓愈更為筆立傳封爵,其拟人化寓言《毛穎傳》雲:“毛穎者,中山人也,封諸管城,号曰管城子,累拜中書令,呼為中書君,與绛人陳玄、弘農陶泓、會稽楮先生友善。”
此傳問世後,毛穎、管城子、中書令、中書君,便成了筆的雅稱;而陳玄、陶泓、楮先生則成了墨、硯、紙的别名。
白居易稱筆為“毫錐”,故《寄微之》詩雲:“策目穿如劄,毫鋒銳若錐。”陸遊則稱筆為“毛錐”,其《醉中作》詩雲:“驿書馳報兒單于,直用毛錐驚殺汝。”此外,筆尚有“龍須友”、“墨曹都統”、“毫州刺史”等諸多雅号。
次說墨。
三千年前,墨就産生了,并與筆相提并論,如《莊子·田子方》所雲:“宋元君将畫圖,衆史皆至,受揖而立,舐筆和墨,在外者半。”
宋蘇易簡《文房四譜·墨譜》引唐人文嵩《松滋侯元光傳》雲:“易元光,燕人也,其先号青松子,頗有才幹,封松滋侯。”
易水盛産名墨,故墨姓易,墨黑而有光,故名“元光”。墨系用松煙制成,故稱其先人為“青松子”。
這樣,“元光”、“青松子”、“松滋侯”,便成了墨的雅号或戲稱。
墨色黑而形似圭,故又稱“玄圭”,如楊萬裡《春興》詩:“急磨玄圭染霜紙,撼落花須浮硯水。”
另外,墨還有“烏金”、“組圭”、“龍賓”、“龍香劑”、“黑松使者”、“松煙都護”、“玄香太守”等雅号,語出唐馮贽《雲個雜記·墨封九錫》:“薛稷又為墨封九錫,拜松煙都護、玄香太守、兼毫州諸郡平章事。”
再說紙。紙的應用要晚于筆和墨
紙産生于東漢。《文房四譜·紙譜》引文嵩《好畤侯傳》雲:“楮之白,字守玄,華陰人,中常侍蔡倫搜訪得之于耒陽,貢于天子,封好畤侯。”
楮皮白,可造紙,故稱為“楮知白”,亦稱“楮先生”,簡化為“楮生”。紙還有“雲肪”、“雲藍”之稱,如米芾《寄薛郎中》詩:“象管钿軸映瑞錦,玉麟棐幾鋪雲肪”。袁枚《随園詩話》卷六:“胸中多少英雄淚,灑上雲藍紙不知。”
後說硯。
硯産生于春秋時期,比紙的曆史悠久。
《文房四譜·硯譜》引文嵩《即墨侯石虛中傳》雲:“石虛中,字居默,南越人,因累勳績,封之即墨侯。”于是“石虛中”、“居默”、“即墨侯”,便成了硯的雅号。硯還有“石友”、“石泓”之稱。
如王炎《題童壽卿博雅堂》詩:“判溪來楮生,歙穴會石友。”黃庭堅《次韻黃斌老所畫橫竹》詩:“晴窗影落石泓處,松煤淺染飽霜兔。”
蘇轼則稱硯為“黑白月”,其《龍尾石月硯銘》雲:“萋萋兮霧毂石,宛宛兮黑白月。”硯形似月,分割為磨墨和盛水兩部分,前者黑,後者白,故有此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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