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是在我家門口,她大腹便便,指着自己的肚子說:“這是我和許陽的孩子。”說這話時,她嘴角上揚,相當嚣張。我,和身後的公婆當場石化了。
當時,老公在浙江的一家汽車配件公司做總工程師,一個月回來一次,薪水比原來多3倍。我和兒子以及公婆在南通日子過得安穩,誰能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狐媚術,老公為了離婚竟願意淨身出戶,他說他是真的愛她。要不是親耳聽見,我真不敢相信一個中年男人嘴裡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我無言以對。
讓我最後決定放手的,是公公婆婆。一開始他們是站在我這一邊,後來有一天公婆哭着求我,說:“小曼,你就放過許陽吧,他做了糊塗事,這次脫不了幹系了。”原來,許陽為了讨那個女人的歡心,竟然用假身份和那個女人拿了結婚證。那邊的兄弟和父親得知許陽沒有離婚,正在找律師準備告他重婚罪。如果判下來,得判兩年。
婆婆怕兒子真的進了監獄,拼命讨好我,家傳的一對镯子終于舍得送給我了,還把一處房産轉到我名下,并一再承諾:“等樂樂18歲,我和老伴兒的家産都留給樂樂。”婆婆這麼說,無非是為了讓我同意離婚,好讓她兒子免了牢獄之災。
想得美,我就不離!那個可惡的男人就活該坐牢,讓那個“小三兒”的孩子生下來就有個坐牢的爹。可是看到兒子慌張的眼神,我受不了了,那也是我兒子的親爹呀!
最後,我妥協了,兒子、存款和房子都歸我。當兒子上學了,我一個人在家時,财産也慰藉不了心中的凄惶和絕望。人到中年,丢了丈夫,怎麼能讓我心平氣順地接受?我心裡不停地詛咒:你們早晚會遭報應的!
聽說轉正“小三兒”的日子并不好過
3個月後的一個星期天,婆婆接兒子去過周末。本來和她我也沒什麼話好說,可她期期艾艾似乎想說什麼。我問她,她這才告訴我,那個女人生産的時候出了意外,孩子胎死腹中,她受了很大的罪。
聽到這消息,我很驚訝,但我得承認,我的心中湧出一陣快意:老天爺有眼,懲罰了她。為了讓這快意來得更猛烈更直接,我去了許陽現在的家。許陽對我的到來感到很意外,看到我手上的桂圓、紅棗、雞蛋就讓我進門了。他去幫我倒水的空檔,我還是得意了一番,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比以前要長一些,因為我是精心打扮後過來的。
然後,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我記得她當年魅惑人的樣子,那一寸長的假睫毛上都可以歇下一隻貓頭鷹了。可現在的她頭發淩亂,面龐浮腫,沒有化妝的臉其實很平庸。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生活的邏輯對誰都是一樣的。“你年輕,恢複得快,把身體調養好,再生來得及。”我說。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現在年輕,但總有老的時候。”
許陽在一邊不語,她也不說什麼,場面有點冷。于是我對許陽說:“小樂說你給他買了新球拍,我順便拿回去吧。”許陽轉身去拿,我也起身,我的眼光掃到了牆上他們的結婚照。許陽笑得春風得意,她一副甜蜜的小鳥依人的樣子,我心中壓抑的怨恨井噴出來,折回到她的身旁,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對她說了兩個字:報應。
然後,我就離開了那個家。我心情複雜,我是受害者,但我也是個魔鬼。為了内心安甯,我再也沒見過前夫和那個女人。
難道真的是報應嗎
現在,在婦科診室,我們又相逢了,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她緊張地看着醫生,跟醫生講自己的症狀。她說,3年前胎死腹中,過了一年後,又懷孕了,卻是宮外孕,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台上。這次是做的試管嬰兒,但現在3個月又見紅了。
我聽呆了。宮外孕的事我沒有聽說。大概是我對她說報應之後,她在許陽面前哭鬧過,從此許陽就把她的消息都封鎖了,也不讓婆婆對我講。我想起兩年前,我去公婆家,看到婆婆極郁悶,說許陽找了個中看不中用的。公公用目光阻止她,她才沒有繼續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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