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做了錯事,盡管女孩說他會遭到報應,可一個男人的陰莖怎麼可能縮進肚子裡呢?但這卻是千真萬确的事實。
這是去年冬天遇到的一個案例,遲遲沒有整理出來,是因為它太像故事。不用說别人,就連我自己一開始與這個男孩交流時,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男孩應該是在南方。因為與他在網上交流時,我這裡正是寒天凍地,可他卻說他那裡剛剛下過雨。而且,他說他就怕下雨,一遇雨天就會不安,就會感覺到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把自己的下體吸到了另一個空間。
男孩說這可能就是報應,是老天對他的報應。
他說自己才16歲,正上中學。平時是一個很内向、很乖的孩子。他很遺憾地告訴我,知道我太晚了。他說如果能早一點知道我的性家教手記博客,能夠早一點看到那些同齡人的教訓,自己應該不會逼那個女孩的,也自然不會遭遇這樣的報應。
他與女孩都是學校記者站的記者,而且都在一個學年。最初他們是不認識的,在學校為他們這些小記者開的一個會上,他與女孩鄰桌而坐。他看到女孩那張與衆不同的臉,而且眉宇間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讓他怦然心動。
男孩說就在那個時候,可能自己一下就喜歡上了她。在那之後,他便總想與女孩接觸,便經常找女孩一起去“采訪”校園裡的一些諸如演講之類的活動。然後寫出新聞稿,注上他們倆的名字,交到廣播室去。課間廣播很快就會播出來。
又因為是同一個年級。有些自己非常懂的問題,他也會去問女孩。後來,他們走得越來越近,他說當時他意識到女孩肯定不反感他。因為自己駐校,而女孩的家就在當地。有時即使是在周末,隻要他打一個電話,女孩也會到學校來和他研究學習或者新聞稿的事。
因為與女孩來往過多,有些同學便也說起了風涼話。這更使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愛上了她。一次單獨在一起,女孩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而說他怎麼越來越笨了。他卻漲紅了臉說:“不許再說我笨,我真想咬死你。”
一句話讓女孩也漲紅了臉。女孩沒說什麼,男孩的心理更是火熱,他以為女孩的無語便是一種默許。
他便上前吻了她,女孩推開他,說了一句“你瘋了”之後就跑掉了。
但他着實是吻到了她,在他親吻她的最初的那一刹那,她并沒有躲閃。男孩說不清自己當時的心情是高興還是激動。
晚上,寝室裡的“卧床會”上,他的話也多了起來。每天的這個“會”上,他是很少摻言的,因為與别的同學比起來,他還太嫩,還沒有什麼“資本”可談。但在同學們的炫耀中,他早就知道哪些同學有了“老婆”,哪些同學把大事辦了,而哪個女生又是梅開幾度了。
他說在“卧床會”上,有些同學是沒有隐私的,會“交流”得很全面。他受這種同伴教育,當時也算是獲“益”匪淺。
後來,女孩并沒有刻意地回避他。這讓他更加有了勇氣。在又一次吻了女孩之後的“卧床會”上,有同學問他們進展如何了,更有同學讓他加快速度,讓他的步子大一點、再大一點。
雖然很多是玩笑,但也聽得他面紅心跳。就在這一晚,他向“老前輩”們請教了很多問題。比如怎樣才能讓女孩同意,怎樣才能不埋下罪惡的種子等等。這一夜,他基本沒睡,他按照老前輩們的說法,為自己的進一步發展做着不同的設想和流程設計。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說自己幾乎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他做了很多種設想,但都是設想怎樣達到目的,沒有一次想到會出現什麼後果。
于是,他按照“老前輩”們的說法,按照自己設計的流程,先是去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他說“老前輩”告訴他第一次用安全套不“劃算”,而且還告訴他買事後緊急避孕藥要買“安婷”牌的,說别的牌子有假藥,他們用過還是“出人命”了。
男孩說,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心裡更是忐忑起來。也曾無數次猶豫過,要不要這樣做。可是,他還是做了。
在一個周末,在女孩的家裡,在女孩滿臉喜悅地從冰箱裡給他拿了水果和飲料,讓他大吃特吃之後,他還是做了。
盡管女孩不從、盡管女孩從大叫到哀求、盡管女孩淚流滿面地在痛苦中掙紮并抓破了他的手臂,可他還是什麼也沒顧,隻是在完成他的計劃。
在交流中他與我說,當時可能是“老前輩”的教唆在做怪,也可能是自己真的是禽獸不如。反正他真的做了,他承認,是他強奸了女孩。
完事後,女孩依然痛哭不已。他把那盒“安婷”拿出來,讓她吃下免得懷孕。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孩的哭聲突然停了。看到那盒避孕藥,她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地怒視着自己,抓起床頭的台燈就砸向了他的腦袋。沒能打中,女孩随即又放聲大哭。
女孩罵他禽獸不如,罵他根本就不是一時沖動,罵他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罵他不得好死,罵他天打雷劈,罵他的那裡會爛掉的,馬上就會爛掉的。
女孩的暴怒,讓他清醒了起來。他也開始一遍遍地問自己:“你在做什麼?你都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呢?”
女孩有些瘋了,她抓住他的頭發不停地打他,嘴裡一遍又一遍地罵道:“你那裡會爛掉的,很快就會爛掉的……”
男孩沒有躲閃,他希望女孩的拳頭能來得再猛烈些。他也是淚流滿面,他也在不停地重複着一句話:“你打吧,我禽獸不如,我那裡會爛掉的,我會遭報應的,會爛掉了……”
後來,在女孩拿起已經打碎了的台燈,又去砸他的腦袋時,男孩手捂着腦袋淚流滿面地沖出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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