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誠黃佑琳?今天是我決定跟江亦誠離婚的第37天,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江亦誠黃佑琳?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今天是我決定跟江亦誠離婚的第37天。
之所以沒在決定的第1天就行動,實在是因為我有那個拖延症。
拖到今天,我終于決定不能再拖。
無論如何,都必須在今天,把這個沒有感情的婚姻給徹底離了。
做完這個決定,我翻了個身,直接睡了個倆小時的回籠覺。
我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半夢半醒間摸過手機來看,是個陌生号碼,還是個座機。
十有八九是騷擾電話。
我順手就把電話給摁了。
根據我多年拖延的經驗,如果是重要的電話,那一定會再打第二遍。
歇了兩秒,電話又響起來。
我這才不耐煩地把電話接起來,還沒來得及問話,對面就急匆匆地來了句:“是江亦誠的家人嗎?”
我擡手拿了床頭江亦誠給我倒在保溫杯裡的溫水,喝了一口,才清了清嗓子,沒輕沒重應了聲:“恩。”
不等我多問,對面又說:“江亦誠車禍在手術,你來市三醫院。”
說完,電話就挂了。
我坐在床上,有些呆愣,足三秒,才反應過來電話那頭的意思。
江亦誠他出車禍了!
我擡手捂住了嘴。
差點沒笑出聲。
說實在的,我跟江亦誠是從校服到婚紗,戀愛三年,結婚五年,八年光陰,也沒出什麼龃龉。
大多時候,我若胡攪蠻纏,都是他讓着我。
不論其他,江亦誠這個人其實挺好的。
長得英俊,身材管理做的好,會掙錢。
從小到大别人家的孩子。
外人眼中的完美丈夫。
如果,
他沒有出軌的話。
這事兒說起來實在也是湊巧。
也就是37天前,臨近我和江亦誠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我尋思着再不出門給他挑個周年禮物,今年份的結婚紀念日就又該被我給拖過去了。
我是個日常宅家的自由職業者,平日裡寫寫小說或是劇本,收入雖比不上江亦誠,但多少也有些積蓄。我平日裡不算多大方,這次準備斥巨資給江亦誠買個大禮物,也好鞏固鞏固我們這日漸沒了激情而顯得岌岌可危的婚姻。
我早就在朋友圈看上一個對戒,今天決定去專櫃再看看實物,沒問題的話就大氣拿下。就連橫幅我都實現在網店裡做好了,上頭寫:熱烈祝賀江亦誠大帥哥喜提五克拉鑽戒!
想着想着,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搞浪漫的天才。
卻突然在店面前頓住了腳步。
耳旁是商場内人聲鼎沸,聲音一點點擴大,幾乎像無邊的潮水湧過來,将我一點點淹沒沉溺。
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隔着落地玻璃窗,我看見江亦誠站在鑽戒櫃台前,身長玉立,眉眼微垂,眼角都是溫柔笑意。
身邊是個打扮時髦的漂亮姑娘,半矮着身子趴在櫃台上,認認真真地挑選鑽戒,還是不是仰頭問一問江亦誠的意見。
他唇角挂着笑意,不時點頭或是搖頭,認真地給着意見。
我深深記得,我跟他還沒戀愛那會兒,但凡有女性靠近他,他都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
我靠近他也是一樣。
仿佛有那個厭女症。
那時候我是班長,考慮到同學的心理健康和班級凝聚力,我痛下決心,決定跟江亦誠這個人好好談一談。我斥巨資請他到奶茶店坐了坐,認真又謹慎地問他:“你有這樣的症狀多久了?”
“啊?”江亦誠訝然,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怕他因為這種毛病遭人歧視,湊到他跟前,嗓音壓得更低,說:“厭女症。”
“你有困難就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治療。人最重要的是不能放棄希望。”
遣詞造句絞盡腦汁,仿佛在安慰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須臾,江亦誠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段子一樣笑得停不下來,胸膛也一陣陣的,仿佛因此處是公共場合而讓他不能放聲大笑是一種酷刑。
後來我跟他在一起以後才知道,他這個人哪裡是有什麼厭女症,隻不過是天生冷情罷了。
你看,時光能把我跟他的愛一點點磨平,也能讓他輕易就放下對别的女人的戒備,溫柔可親的像是和從前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比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還要大。
那麼大的雨,好像我撲簌滂沱的淚水也不那麼明顯要緊。
我有點麻木地回到家,無意識地洗澡,然後蜷縮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望着雨幕在落地窗上不斷更叠沖刷。
說實在的,我也反思過我跟江亦誠這些年的婚姻生活,逐漸囿于油鹽醬醋,不再像年少時那樣純粹甜蜜,多了煙火氣,卻總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即便我這些年,看過寫過不少渣男。
但我從沒想過,小醜竟是我自己。
江亦誠會出軌。
我們發誓要對彼此忠誠,可沒有想到,是他先背叛了誓言。
那天,江亦誠回來的很晚,見我還沒睡,似乎有點詫異。
他語氣緊張且關心,問我:“怎麼沒睡?失眠了?”
話畢,他就去冰箱裡找牛奶,大概是想給我熱個牛奶助眠。
我貝齒咬唇,身子發抖,良久,良久之後,我啞着嗓子說:“江亦誠,我們離婚吧。”
“啪嗒”玻璃杯摔落在地,一地四散碎片。
就像我和江亦誠不堪的婚姻。
這次,我難得沒有拖延就趕到市三醫院,到的時候,江亦誠剛做完手術出來。
躺在病床上,腳上也打了石膏,被醫護人員推着走。
旁邊的小護士問我:“你是江亦誠的家人?先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主治大夫看我臉色不大好,還很善良地跟我對話:“手術很成功,你家人沒有任何問題和後遺症,你可以放心了。”
我好像更不放心了。
我看了眼虛弱無力的江亦誠,認真糾正小護士:“準确地來說,我是他未來的前妻。”
“……”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周圍的醫護人員全都肌肉一緊,仿佛我是什麼可怕難纏的病毒一樣。
主治大夫後退了一步,很嚴肅地對着我說:“你是不是想醫鬧!”
啊,誤會居然這麼大嗎?
我看着周圍醫護人員都這麼嚴陣以待,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叫他們擔驚受怕。
我立馬乖巧道:“我這就去辦理住院手續。辛苦各位了。”
回到病房,江亦誠已經在床上躺好了,醫療資源緊張,他住的是個三人病房。
病友是一對年輕小情侶,還有一對老夫妻。
年輕的膩膩歪歪,噓寒問暖,黏黏糊糊,仿佛不是來住院,是來度假的。
老的話雖不多,多數時候安靜着,一躺一坐兩個人之間有種相濡以沫的氛圍。
我像個沒感情的冷酷女人,走到他病床旁,嗓音不高不低,說:“我幫你請個護工吧。”
江亦誠的手從被子裡探出來,扣住我的手腕,輕輕晃了晃。
我知道他是不願意的意思。
我居高臨下,十分冷漠地看着他。
按理說,以我倆的身高差,這輩子也就他殘了擱床上躺着,我才能有機會俯視他。
大約是這樣子的俯視叫江亦誠不習慣,他擡手在眼上虛虛擋了下,露出皓白的手腕子。上頭露出一根筆直好看的青筋,想當年,我能跟他好上,一大半原因也是因為,我其實還是個手控。
他自手腕下露出一雙眼來,難得像是隻受傷的小鹿一般無助。
我沒什麼情緒,話語聽起來都像冬日裡的寒風一樣割人:“你隻是傷了一條腿。”
“而我,失去的是愛情啊!”
病房裡突然安靜。
很安靜。
隔壁床位上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無盡甜蜜中的小情侶齊齊偏頭朝我看來。
瞳孔地震。
那對老夫妻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震撼,也朝我們這邊看過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亦誠禮貌又客氣地想掙紮着起身,然後對着他的病友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夫人太擔心我了。”
我不說話。
我就靜靜地看他表演。
江亦誠在外簡直模範丈夫,客氣有理的樣子讓他的病友們瞬間相信我是因為太愛他而口出狂言。
老夫妻甚至好心地分了我倆一個蘋果。
而小情侶則遞過來一杯奶茶,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湊起送費多點的,我男朋友挂水喝不了,我喝給他看。嘻嘻。”
還真是情比金堅啊!
我戳開奶茶蓋子,喝了一大口奶茶到嘴裡,鼓着腮幫子給江亦誠看。
氣死你。
喝不着!
江亦誠倒是沒生氣,臉上隻挂着無奈的笑意。
本來打算今天把婚離了,可江亦誠現在這副倒黴蛋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法離了。
好不容易決定的事情就又被打亂了計劃。
那就……
就再拖拖吧。
手機這會兒又響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我編輯打來的催稿電話。
正在連載的小說存了大半年的存稿早就用完了,這會兒已經拖了半個月沒更新了,這半個月我裝傻充愣編了無數個理由拖稿,這會兒子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江亦誠。
我忽然間的福至心靈。
狗男人,沒想到留着你還有點兒用處。
我從善如流地把電話接起來,話筒裡就傳出張瑤的瘋狂咆哮:“班若若,你到底什麼時候更新!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我死!”
我憋着嗓音溫柔道:“瑤瑤!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我傷心了啊!”
張瑤沒好氣道:“别跟我扯七扯八!說,什麼時候更新!稿子多少字了!”
我語氣都帶着哭腔了,說:“瑤瑤!江亦誠出車禍了。昏迷不醒,醫生病危通知書下了三次,我還在醫院等消息。”
江亦誠瞪大一雙眼看着我,似乎對我的妄言并不認同。
也是,我說人這種大壞話還當他面。
實在是有點兒不講武德。
但……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江亦誠那副吃癟的樣子,我這些天的怨氣又好像莫名消散了些。
張瑤在電話那頭怒噴我:“班若若,你這個人拖稿拖的實在沒有下限了啊,連自己親老公都咒?江亦誠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居然咒他出車禍。”
張瑤嗓門一向來大,仿佛自帶擴音效果,一字一句甚至連标點符号,都被江亦誠聽耳朵裡去了。
他唇角有一個微小弧度地上揚,眉眼微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戲精本能上身,直接開始無實物表演,擡手就抹起眼淚哭唧唧道:“瑤瑤,我真的接受不了,江亦誠可能會醒不過來。”
“我真的好愛他,聽到這個消息我仿佛五雷轟頂,我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屬于我自己,我控制不了我的手了。”
“我滿心滿眼都是他,除了他,我什麼都思考不了。”
“我現在就一個心願,他能夠好好地醒過來。”
“抱歉,在江亦誠醒過來之前,我恐怕都不能交稿了,麻煩幫我挂個請假條。”
“……”
順利忽悠完張瑤,挂了電話,我就看見隔壁床的病友們都一臉“你好愛他”的表情癡癡地看着我。
我再一低頭,就看見江亦誠一臉戲谑笑意地看着我。
好了,這會兒換江亦誠看我表演了。
4
江亦誠這個狗男人多少起了點子大作用了。
我忽然有種很不道德的想法,要是江亦誠在我每次截稿期前都能出點兒事的話,那該多好啊。
自從有了這種大膽的想法,我看江亦誠都有點兒愧疚在裡頭了。
其實,出軌這事兒,江亦誠也跟我解釋過。
那個女孩兒是他好兄弟許放的女朋友,他受許放所托,幫着打探下她的喜好,買個求婚戒指。
這借口拙劣到三歲小孩兒都不會信。
更何況專業編故事的我?
我罵江亦誠:“編劇寫這種東西都要被觀衆罵爛梗的水平,你當我傻?”
江亦誠扶額,實在無奈:“要不然,我找許放給你解釋下?”
我冷笑:“你們男人之間那點小秘密,我會不知道?”
為了維護自己兄弟,什麼離譜的謊扯不出來?
我根本不聽。
不過,江亦誠這人真的很了解我。
在我拒絕聽取他的一切解釋後,他開始曲線挽回。
我有拖延症這事兒他知道的清楚,他開始跟我扯離婚這事兒還有冷靜期,還有各種文件資料要準備。
我一聽頭大如鬥,江亦誠便把這事兒攬了過去。
但總是因為公事耽誤,我催了幾次,也實在催不動。
後來,他又跟我扯分财産的事兒。
“最近股市不大好,我在調倉換股,基金也都下水。”
“要是現在離婚,你能分到的要少很多。”
江亦誠金融出身,我卻是個宅家碼字的自由職業作家,對股票基金一竅不通。
家裡的錢财都是江亦誠在打理,隻要沒短了我吃喝,我平時鮮少過問。
按照江亦誠說的,現在離婚,财産分割,我就是拿了一堆綠了吧唧的股票和基金?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見江亦誠又說道:“你就把我當個給你打工掙錢的乙方好了。”
“現在看我,是不是順眼多了?”江亦誠眉眼微垂,唇角帶着笑意望着我。
那時,外間的日光照進來,空氣中有輕盈飛舞的細小塵埃,水滴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眼瞳深邃,看着我,帶着無限的情愛。
确實……
是順眼多了。
誰能想到,我這婚離不掉,竟然是被不争氣的股市給連累的。
我恨!
江亦誠綠我,股市也綠我!
但江亦誠對着全然不當一回事兒,就這麼生拖着。
拖到現在,他又有了全新的理由可以不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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