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長子,舅媽在床上掙紮了一天一夜才把他生下來。那天下午,随着一聲嬰兒的啼哭聲,表哥出世了。
到了傍晚時分,同村又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一個女嬰着急上火地來到了人間,她提前了一個多月。取名叫小蘭,小小的一朵蘭花之意。
表哥和小蘭同一個村子、同一天出生,同讀了小學和初中。初中畢業後,兩人都沒有考上,一同回鄉務農。
十八歲那年,表哥參軍入伍。臨走前的一天晚上,表哥約小蘭在村外的草垛上見面。
表哥對小蘭說:“我們倆的緣分天注定了,你在家等着我,我一定要娶你的。”
小蘭一邊玩弄着衣角,一邊低下頭,羞紅了臉。
能說會道的表哥在部隊混得風生水起,很快轉為士官。四年後,他如約娶了小蘭。
當他們的女兒一歲時,表哥轉業到當地的武裝部工作。
幾個月後,表哥突然回家,要求和小蘭離婚。全家驚愕。舅舅和舅媽拿着掃帚,追着表哥打;小蘭和女兒一起哭;小蘭的父母到家,跳起腳罵。
原來表哥到地方後,迷上了跳舞。每到周末必去跳一場。
在舞廳認識了一個城裡的姑娘,在供銷合作社上班,身材苗條,皮膚白淨,不僅會跳舞,還會唱歌。
而小蘭呢,生了孩子後,變胖了;又因為經常下地幹活,皮膚曬黑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好多。
那個姑娘主動找表哥玩,一來二去,她已經喜歡上了表哥。她主動向表哥表白,表哥說不能和她結婚。她不依不饒。
表哥等一家人哭鬧完了,才無奈地說:“我要是不離婚娶她,她要鬧得沸沸揚揚,我會丢了工作的。”
一聽這話,大家都不說話了。就這樣表哥和小蘭離了婚,因為侄女太小,就随了小蘭。舅舅舅媽縱然有萬般不舍得,也隻好答應了。
婚後,小三對表哥管得特别嚴,不準他進歌舞廳。下班必須準時回家。一年隻能回家看一次父母,必須自己陪伴,不準拿多的錢給父母花。
小三回農村老家,從來不幹活,總是嫌這嫌那。舅舅舅媽心中暗暗叫苦。
表哥被迫離了婚,弄丢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失去了美滿的家庭,慢慢地發現小三并不适合自己,和她過日子後,小三變得面目可憎。
他一點也不愛她,卻再也不敢輕易離婚了,兩人過着貌合神離的日子。
在表哥四十歲時,調到了省城上班。因為工作的緣故,天南地北地出差,表嫂走不開。
表哥出差,猶如脫缰的野馬,在外吃喝玩樂,縱情享受。
表哥的情人幾乎都是外地人,雲南,陝西、山東等地。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漂亮。
有時候表哥會把情人帶到省城,為她開一個賓館住下。甚至和熟人吃飯,也大方地帶過來。
這些統統沒有瞞過小三,等到表哥一回家,她就要罵得他一佛出世 ,二佛生天。
她工作的企業後來破産,沒有正式工作,一家三口的生計全靠表哥,所以不敢到單位去鬧。
在長期的怨恨和猜疑下,小三的苗條不再,受的氣吹漲了肚子,看起來老像懷孕臨産的樣子;那些氣也讓她的面容憔悴,衰老不堪。
兩年前,舅舅舅媽新修了房子,花了幾十萬。小三老覺得是自己家出的錢,回去罵兩位老人。用了最惡毒的話。
在我的老家,罵女人是“舍物”就是相當于罵她是娼妓之意,她竟然罵我舅媽是“老舍物”。不知道“舍物”這個詞是不是這樣寫的。[大笑][大笑]
前幾天,舅媽過生日,親朋好友歡聚一堂慶賀。我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小蘭。
她離婚後嫁給一個喪偶男人,男人發了财,在省城買了大房子。男人對她很敬重,錢财全由她管理。
他們沒有共同的孩子,男人對小蘭的女兒,小蘭對男人的兒子都很好。雙方的孩子視對方為親生父母。
小蘭每次回家,都要來看舅舅舅媽,為他們做飯,做清潔,照顧牲畜,一如當年她在這個家一樣。
二十年的城市生活,讓她氣質大變,一掃多年前的土氣;身材管理到位,一舉一動很有教養,穿着得體。
再看小三的樣子,長得肥胖不說,舉止粗俗,成了一個十足的大媽形象。
我們看到今日的小蘭和小三,覺得原配比小三各方面,都優秀許多。替表哥後悔不已。不知道表哥是否後悔。
我的舅舅舅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表哥卻一生風流成性,是什麼原因導緻的呢?我們一直也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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