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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清河聶氏的詩句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3-04 13:50:13

歐陽朝夕

關于清河聶氏的詩句(聶桐勝詩歌印象)1

聶開啦真名叫聶桐勝,是一個很真實的哥們,最初他是以電視台紀錄片導演和文藝導演的形象和氣質讓我記憶深刻。另外,他還拍過電影,玩過話劇,組過搖滾樂隊,但很少有人知道業餘時間他還寫詩(後來才知道他20年前就是郴州市作協會員,現在又是湖南省詩歌學會會員)。

在一場冬日的文藝演出最後的彩排中,我猛然瞧見他脖子上系着一條長得挂到胯下的圍巾,自然卷曲的長發,蓬松靈動,恰好節目的背景也是白雪皚皚寒風呼嘯漫天雪飄,立馬覺得聶導就像節目中的主角,嵌在了背景之中,與其說是導演根據節目情境的需要做的設計還不如說是導演習慣性逆俗而生的詩意的渲染和潑灑。

據說有一天走在街上,聽人指着牆上一道裂縫,說:瞧,裂開啦——于是就有了聶開啦這個筆名(他還有一個常用的筆名:謎岸)。如今聶開啦已離開工作多年的媒體,過起了自由職業者的生活,這倒也符合他崇尚自由、潇灑不羁的性格。

在說他的詩之前,我想說開一點。說實話,我對當代新詩的理解遠沒有達到“詩無達诂”中“诂”的邊緣,如果說古詩中的“诂”除了《詩經》中那些今天不太常用的僻字偏詞不能理解,大都曆朝曆代的詩詞歌賦即便有古奧難解的字詞,通過查閱工具書,大部分的閱讀理解基本能達“诂”,我“诂”古詩詞的習慣不妨礙我閱讀古詩詞美感的獲得和通讀的愉悅!且讀且喜,且學且背。

但是,中國文壇幾十年前突然湧出一大堆寫當代意象詩、朦胧詩、寫意詩的後現代詩人。也沒有經過什麼專業權威的文藝院團和機構品評,自費出版,組團互捧,在一塊塊“當代中國著名詩人”的大牌面前,我吓退到了自家的書桌上伏案閱讀,不敢擡頭仰望滿屋的詩作!

我讀當代意象詩很難“诂”出詩人的五成的詩意,沒有唾手可得的工具書籍來輔佐我對當代意象詩的閱讀與理解,很多的詩作的閱讀與理解都是礙于詩人蜚聲業界的名望和頭銜,隻好學着美國現象學與後現代思維的費希讀詩:閱讀當代意象詩作的時候不去追問“這個句子是什麼意思?”而是循着詩句字面意思去理解“這個句子做了什麼”。閱讀當代意象詩歌大概也是如此,不去過于關注靜态的文句,而是關注文句對閱讀者所引發的心靈活動,就像是一個知曉事理的啞巴心裡明白而無法表達,這大概算是我對當代意象詩能夠達到的“诂”的理解和程度。

畢竟詩歌是為合事而作,閱讀詩文就該讓閱讀者心靈“有事件”的感覺産生,這樣的意象詩才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即便文字的字面意義沒有“事件”感,但文字與心靈碰撞後,閱讀者所引發的情感關注一定是牽念詩人的敏感神經的,一首好的當代意象詩應該是詩人與閱讀者情感共鳴的載體,閱讀就是隔着紙張的交流和喊話!

據說當代詩人寫詩大都是副業,諾大的中華居然極少專職寫詩為生的人,這可能是新詩的最大特色:有意栽花花不發,而來自各行業的寫作人,因為不同的職業造就不同的人生,引發不同的感悟和暢想,無意于詩歌圈子裡的無心栽花卻百花怒放。

詩歌是靈魂的吐納和交彙,是不要他人參與和協助的思維自由勞作,是個人施展個性揮灑任性快意人生的腳迹,這些人離開早九晚五的崗位,沒了三規五律的束縛,一人一筆,一紙一桌,一茶一燈,一筆一劃,一行一句,放逐來自謀生舞台碾壓和禁锢的個性,一篇一首自己最懂的意象詩草就了!以中學語文教材的角度和标準來審視我們身邊當代詩人的語言文字的離經叛道,邏輯思維的非正常跳躍,詞語意象的私裝混搭,語句的不暢不順等卻有蚌病得珠的意外驚喜。

讀聶開啦的詩歌真的有意外驚喜,雖然初讀略有驚愕和費解,如《廢墟上的舞蹈》:時間也會老嗎?/彈指一揮間/千帆過盡徒留滄桑的秋水/地平線上/青春的宣言寫滿天空低垂的裙裾/自由在召喚/腳步從霓虹粉黛中突圍/打門口響起的駝鈴聲/壓低嗓門叫我三聲:同志。他多年文藝晚會導演的職業習性,終究在以詩歌創作為舞台釋放本真和個性的時候高質量顯露了他的人生角色。

他的詩作畫面感很強,似有舞台劇的效果,詩句之間極具音律感,頗有庖丁解牛“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的寓意,沒有交響音樂的恢宏和豐富,是靜夜箫笛的悠鳴,愈吹愈安靜。

許多詩作十分的安靜,沒有人為的噪音幹擾,萬籁俱寂中,傳來咚咚的鐘聲,或舒緩恬靜,或雄偉壯闊,是傾訴和禱告,是諷谏和警醒。像極了音樂大師勃拉姆斯舒緩的樂曲安撫勞累的靈魂,又如舒伯特的小夜曲,讓經曆大熱鬧的靈魂安靜而舒适地進入夢鄉,有時候人的幸福就是在入睡後的無聲勝有聲,深度睡夢中的微笑或許是一個最幹淨的靈魂才有的享受。合着聶詩的節拍,詩心的影子在前方招搖,一葉小舟載我們走進樂聲輕揚的詩國,平靜的詩河,帶着神秘而哀麗的各種說訴,從身邊靜靜流出。

中國古人發明的文字,溫文儒雅,綿裡藏針。漢語言的節奏铿锵,盡顯陽剛與陰柔,人類的情緒張弛和思緒的天高地闊都能夠被漢字表述的簡練而充分,詩人的眼睛就是一張百密一疏的大網,網住了人間世的癡男怨女和恩怨情仇,網住了是非場中的精巧算計,網住了各種圈子的欲望橫生和虛與委蛇,網住了名利場中的爾虞我詐和機關算盡,網住了佛道世界的蓮花善果和法雨慈航,網絡純潔世界裡的春華秋實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網絡時代風雲起起伏伏和大自然的新陳代謝。

詩人的詩心就是他忖度這個複雜和熱鬧,浮躁和善變的世界做成的一個個記錄,詩人溫柔敦厚的性格不會大刀闊斧沖沖殺殺,但他會曲折或晦澀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和觀點,由于寫詩時目的“隐晦”,稍微使用的技巧若有若無,近日他有意發給我閱讀的詩作,多數詩作有一個相似的地方。

如《古代無标題事件之一》:從天與地的夾縫中蹿出/一匹馬拐彎 走上直腸般的街衢/一個香吻查封了它的嘴/麥子在胃裡發芽/在尾巴下結出“黃金”/這是送給“昨天”的禮物/在有生之年,這匹馬/要去相會它滿臉粉刺的未婚妻/四下阒靜。南下的俠客行囊裡/盛滿了西天的月光和劍氣/此時路邊客棧裡有嬌喘傳出/應和着更鼓的敲擊/馬兒眼裡春意黯淡/無限傭倦地斜倚在一杆斑駁的酒旗旁/霧漸起,濃似眉/兩袖拂出清風/如果酒是無辜的,那麼是什麼讓這匹馬/迷醉。

這首詩的“隐晦”之深恐怕詩人自己也是來自第三方的間接信息而作的詩句,表達的是詩人青年時代懷揣對生活和愛情的美好向往,像世俗的南下淘金者一樣,偶遇一段突如其來的男女情事,有客棧、馱馬、酒旗,仿佛古代的行者,詩意的場景為他日後骨感的現實塞滿濃稠的絕望。

敏感的詩人骨子裡是浪漫的愛情和天馬行空的自由,因而幻化出很多意象的隐喻和轉喻,而很多轉喻也是隐喻,隐喻與轉喻的結果就是詩行排比的整齊劃一,就是詩情濃烈的揮發在這個結合點展現出或磅礴氣場勢如虹,或七彩斑斓美不勝收,或望斷飛雁思悠悠恨悠悠,或此情可待成追憶的青山隐隐綠水悠悠的詩性。

如《追問飛天山》:這就是我日夜兼程所要抵達的終點嗎/抑或它/也不過是我今生路過的一個驿站/宛若童話宛若夢呓/宛若春眠不覺醒/如果有天堂我将選擇在這裡誕生/如果有輪回我将選擇在這裡死去/我能——從一個漂泊四方的行者/修成一尊朝南的石佛麼?

關于清河聶氏的詩句(聶桐勝詩歌印象)2

這詩的風格就是聶詩最讓我想學的,就是他的不論有意識的互動還是不經意的結合,詩情的流露、詩句的寫作、詩興的揮發、詩意的氣象大都在“沒有刻意”的狀态中發生,是詩人杳無痕迹的解構和重組。聶詩熟稔而巧妙地規避了當代意象詩歌的桀倔生澀,一個個熟悉的場景以蒙太奇手法切換出一片片陌生。

如《迎春鎮學校之夜——懷念宜章迎春鎮學校校長李黎明 》:失眠的青澀的月光輕踏在迎春鎮學校的樓頂/孩子們的睡夢裡安放着你的疲憊與叮咛/微風拂過窗前的風鈴/應和着小鹿般的鼾聲細細響起/走廊裡老師手電筒的微光劃過月光之外的陰影/堅持“六在場”,堅持每晚10點以後對學生寝室巡查/你不在場,但你的習慣被“傳染”了下來/隻是,它不再僅僅隻是因為制度與責任/偶爾會有一兩聲犬吠和蛙鳴響起/卻找不到從哪裡傳來//立秋了,夜色中加深的涼意并不能冷卻思念的溫度/比如,在你單身宿舍裡的13個留守兒童/你讓他們把這裡當家,他們把你當作臨時的父親/在這裡,他們每晚聆聽你講的故事入眠/在這裡你和他們之間又留下了多少愛的故事/讓後人傳頌/現在,孩子們的夢還在這裡延續/現在,溫暖尚存/卻唯獨沒有了你最親的笑臉… …

一般來說,當代詩歌表達主旋律的難度不小,不是大家很難有藝術的高度和感染力,但是我們需要這種表達中華民族傳情感的文化形式,而且需要将其風格将繼續維持多元化的發展。

聽說最近他又在跟一群夥伴們在鼓搗一部新的話劇《我不是李白》,聽這劇名就知道是部黑色幽默的舞台作品。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老是閑不住,喜歡折騰,這也是我不得不喜歡他的一個原因。不妨跟我一起期待,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讓我們驚喜的東西出來。

(萬卷舒齋齋主歐陽朝夕草于雨霁初晴之孟夏)

[責編:廖慧文]

[來源:湖南日報·新湖南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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