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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電影裡美人魚的聲音

母嬰 更新时间:2024-05-11 23:23:19

  電影分兩種,一種是主流電影,一種是非主流電影。

  周星馳電影就是非主流電影。這不是在誇周星馳能和主流大軍分庭抗禮了,事實上周星馳永遠無法和主流分庭抗禮。

  但無論是早期的《唐伯虎點秋香》《食神》,還是近來的《長江七号》《西遊降魔篇》,甚至是已被視為經典的《喜劇之王》《大話西遊》《功夫》等,在上映初都是飽含非議的,但随着時間積澱往往能流傳下來,而同期的影片則鮮有人提及。

  這不是因為周星馳的電影有多“好”,在主流眼中,可以從他電影制作的每一個細節去挑刺,畫面、鏡頭、表演等等,這些都能把周星馳電影批得一塌糊塗。

  但是為什麼周星馳依舊可以脫穎而出?成為主流之外的模式呢?

  因為周星馳電影從來就不是主流審美下的“好電影”,主流電影的種種,在周星馳這裡通通不作數。

  李安說過一句話:“周星馳的電影是小孩子的東西。”

  李安的這句話不是在貶低,而是深刻地理解了周星馳電影。李安是拍過父親三部曲、《卧虎藏龍》、《斷背山》和《少年派》的世界頂級導演,也是華人地區唯一的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獲得者,可以說是主流電影世界裡的代表人物,換句話說,他是“大人”。

  大人和小孩的世界是有很大不同的。周星馳這個小孩子默默地自己遠離大人們,偷偷架起了一個小孩子的世界,大人會覺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小孩子們卻在這個世界裡玩得很開心。

  所以如果你用大人的審美眼光去看他的電影,你總能說出這裡不對、那裡不對,所以每當周星馳電影上映時,總能看到很多影評人在挑刺。

  (本文的“大人”和“小孩”都是象征意義。)

  

  《大話西遊》

  可是方向錯了。周星馳電影的審美标準本就和主流電影不同。這個世界上的審美标準不是隻有一家,應當是多姿多彩的,而“周星馳”這三個字,就是他自己的審美标準。

  因為這是小孩子周星馳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的标準裡,自己的審美裡,周星馳永遠是王者,永遠是……無敵的。

  

  讓我們再看一眼《美人魚》的海報,上面僅有幾個字。“周星馳”、“美人魚”、“無敵”。

  因為在周星馳的評價體系裡,隻有周星馳自己,無論主流如何認為叙事結構、畫面構圖的審美是必要的,周星馳都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的電影是不是靠着自己的審美走下去的。所以周星馳在自己的世界裡是無敵的。所以周星馳注定被主流排斥在外。

  Who cares?

  小孩子的《美人魚》

  首先,《美人魚》的故事一點都不深刻,有錢人劉軒準備填海,威脅到了人魚族的生存,因此人魚族準備派珊珊來刺殺他,卻在這個過程中劉軒和珊珊相愛了,并且意識到人類不該破壞生态環境。

  簡而言之,這部電影講的是一個“環保”的故事。

  讓我們回想一下曾經看過的關于“環保”的電影,故事性可以去看《後天》、去看《大氣層消失》,真實性也可以去看《誰消滅了電動車》和《海豚灣》這樣的紀錄片。

  無論是否深刻,我們都能感受出這些電影裡傳達出的“有模有樣”,這些電影往往會設置一個正常社會下的背景,然後構造出一個非常合适的理由,給主人公以适當的心路曆程,最後試圖烘托出一個宏大的命題。

  但是當周星馳動這個題材了,《美人魚》就不可能再深刻。如果說這部電影有一個叙事核心,那就是“環保”。而這個命題非常單純,沒有夾雜其它子命題,母命題就這麼貫穿始終,一點也不深刻。

  所以我學着李安,稱之為“小孩子的《美人魚》”。

  正如我上一段所說,周星馳是一個獨立于大人世界的小孩子。想一想小孩子的故事是什麼樣罷,那是天馬行空毫無邊際的,當小孩子試圖給别人講一個故事時,他總會在叙述過程中想到其他好玩的,并且有非常強烈的表達欲望,哪怕這個故事對主線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周星馳就是這樣,在周星馳電影裡,很多橋段你看不到邏輯,但你會發現周星馳是如此地任性,想到什麼就要加什麼,隻要它“好玩”。

  任性的隻有小孩子,隻有小孩子才能任性。

  但隻有任性的小孩子才能天馬行空,想出許多大人的思維裡怎麼也想不到的東西。

  什麼?你隻想要看到《美人魚》有宏大命題、有嚴肅的對話、沒有贅餘?

  那麼請直接去看大人的電影吧,周星馳的電影本就不适合你。

  大家還記得聖埃克蘇佩裡的奇作《小王子》吧?在這本書的開頭裡,“我”講述了當“我”還很小時,畫了一張圖的故事。

  

  他畫的是上面那張圖,大人們看到都會想,這是一頂帽子吧,但在他的心中,他畫的其實是一隻吞了大象的蛇!

  這才是想象力,在創作時沒有束縛,人類社會裡的條條框框對他來說從不看在眼裡,他喜歡什麼就是什麼,也毫不忌憚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在《美人魚》裡,依舊看到了這樣的“小孩子”。

  故事的主線很簡單,如果放到别人的電影裡,隻有兩種選擇:一是添枝加葉,将其改編成一個更加反映社會問題、人性深處的嚴肅命題;二是老老實實一條線單拍,最後要麼寡淡無味、要麼奇爛無比。

  可是對于小孩子來說,腦子裡塞不下太多複雜的命題一個接一個的,隻能在不斷地用他覺得好玩的料塞進去。

  而這些好玩的料,對大人來說,就是一種“無聊”了。

  周星馳自己說過,他沒有去解構經典。這一點我是相信的,但我也越來越相信的是,周星馳的行為是不由自主地在解構經典。

  因為“解構”和“經典”,本就是大人定義的詞彙,而恰恰是因為有了嚴肅命題下的經典,才會被解構。

  而周星馳的行為,隻是因為覺得……“好玩”。

  “好玩”才是周星馳電影的真谛。所有的“無厘頭”、“解構”都不過是大人們試圖把周星馳拉入主流審美用的詞,而對周星馳自己來說,我想思路是這樣的——

  《賭神》裡面莊嚴霸氣的賭神高進那麼好玩,我也要玩,于是我拍了《賭聖》。

  《重慶森林》裡那句“我們之間的距離隻有0.01公分”很好玩,我也要玩,于是我拍了《大話西遊》。

  《007》裡的邦德那麼好玩,我也要玩,于是我拍了《國産淩淩漆》。

  《這個殺手不太冷》裡的大叔和小蘿莉很好玩,我也要玩,于是我拍了《回魂夜》。

  ……

  

  《賭聖》

  可以發現,周星馳的每次對經典的再造都是荒誕的,“荒誕”這個詞是大人的說法,而他隻知道“好玩”。

  小孩子才喜歡“好玩”的東西,大人們總會去深究其意義。

  

  《美人魚》劇照

  在我孩提時代非常珍惜的那些回憶

  上面兩段分别從周星馳、《美人魚》來說,現在要說觀衆了。

  放心,我不會提“欠周星馳一張票”這種話,但我真的是來唱情懷的。

  但我唱的也不是周星馳對我們的情懷,而是我們自己對孩提時代的情懷。

  本段的解題鑰匙就在上兩段。讓我們理一下——

  周星馳是小孩子。

  周星馳的電影是小孩子天馬行空的東西。

  周星馳的電影裡充斥着的無論笑料、還是命題,都是小孩子喜歡的東西。

  而我們,長大了。

  我們長大了,所以大人們的電影我們能看懂了,能理解了,但從有電影開始,包括喜劇電影,也往往都是大人們的電影,經典作品一部接着一部,目不暇接,但孩提電影卻少之又少。

  這時當我們回頭看一看周星馳電影時,我們驚奇地發現,這二十多年來,有一個外表大人内心小孩的男人,一直在試圖和大人作對、從不被大人的電影世界所理解,一心一意拍着自己的小孩子電影。

  小孩子不是單純的,小孩子也有内心的自私、也有情色的念想。但小孩子是一根筋的,是單線條的。

  所以很多人說,感情進展太快,殊不知這正是小孩子的想法呀?

  雖然周星馳電影裡屎尿屁、黃色笑話比比皆是,但我們看到的,都還是小孩子的想法。

  因為我們長大了,所以我們尋求孩提時代,隻能去找尋童年記憶。

  也許對于某個時間點上的事物,我們會記得它,但那是時間賦予的。我們前一代人、我們後一代人,可能都不會為之動容。

  隻是周星馳的電影,從他本身再到電影,都是小孩子的東西。當我們長大後,面對小孩子的東西會懷念。

  我是周星馳的腦殘粉,更是孩提時代的腦殘粉。

  

  《美人魚》劇照

  關于周星馳,關于喜劇,關于以後

  最後一段,我要收尾了。

  這個命題以後詳談吧,這裡簡要說。

  現在的喜劇,尤其是大陸喜劇,我們能很清楚地看到周星馳電影的影響,但為什麼這些電影都不如周星馳電影?原因隻有一個,他們本身就試圖被納入主流而去借鑒了周星馳電影。

  本末倒置,怎麼可以?

  有周星馳的粉絲,試圖将周星馳納入主流體系裡,并冠以“解構主義”、“荒誕主義”等主流體系定義的名詞,這時我們不妨想一想一個典型的人物,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這樣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直沉浸下去,幻想自己是騎士,認為騎士的正義,這本身就是與主流的格格不入,而他自己并不會認為自己是荒誕的、解構的。

  但随着時日變遷,《堂吉诃德》步入了殿堂,堂吉诃德也成為了一個具有解構意義的文學人物進入主流。

  不知道周星馳如何作想?

  不管周星馳怎麼想,很多年以後,周星馳進入主流應該是鐵闆釘釘的事情了。那麼我所擔心的,到了那個時代,會有一個新的“周星馳”來挑戰主流嗎?

  【作者孔鯉,微信公衆号“書林齋”(Kongli1996),微博@孔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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