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已經從龍行虎那裡知道了張翰折在了袁北鬥的手裡,他跟張翰的修為一樣,明我地圓滿境,不過,他帶來的這兩個龍行虎的跟班,也同樣是明我地圓滿境。
三對一,他不信自己收拾不了袁北鬥,所以也不擔心袁北鬥動手。
這次他就是故意來袁北鬥洞府門口潑糞的,一是羞辱袁北鬥,二是讓他在這樣惡心的環境之下無法靜心修行,三是向衆人傳遞一個信息——得罪了龍行虎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袁北鬥從洞府裡走了出來,臉色冷漠得吓人,冷冷地說道:“給你們半個時辰,把這些糞水給我老老實實擦幹淨,然後噴上花露除臭,要是留下有一丁點的臭味,我就把你們扔進茅坑裡鎮壓起來!”
“吃屎吧你!”文濤不由大笑了起來,“少說點大話,我們這裡三人,你就一個人,我倒想知道你有什麼本事把我們給鎮壓了!”
“對,都說覆水難收,糞水已經潑上去了,就留在這裡給你當宵夜好了!這些,可都是人體精華!”另外一人也大笑起來,羞辱袁北鬥。
袁北鬥的眼神越來越冷,問道:“你們到底擦不擦幹淨?”
“你耳朵聾啊?說了留給你當宵夜的,要弄幹淨,你自己舔幹淨不就好了?”文濤不由冷笑道。
袁北鬥點了點頭,臉上一下浮現出溫和的笑容來,道:“好啊,那我就讓你們舔幹淨好了!”
“很好,那咱們就看看誰笑到最後?這些糞水,你舔定了,而且,從今以後,每天我們都會按時來給你送這些宵夜的!”文濤不屑地說道。
“不過嘛……我忽然改變主意了,宵夜的事情一會兒再說,現在先讓你加餐!”
說完,文濤獰笑着就率領兩人撲殺了上來,他要将袁北鬥擊倒,然後壓着他舔幹淨洞府外的糞水。
他用的是軍隊當中修煉的猛虎擒龍功,整個人仿佛化為一頭猛虎,雙手一分,就向着袁北鬥撕扯而來,仿佛要将他活生生撕裂!修煉猛虎擒龍功的人能夠獲得神虎之力,上山可以搏殺猛獸,下水則能擒拿蛟龍,在軍隊當中屬于比較高明的功法。
“狂獅王在軍隊當中的影響力極大,龍行虎與那路金獅有關系,應該與狂獅王府有些瓜葛。這個文濤是龍行虎的小弟,背景應該也是軍隊當中的。”袁北鬥心中暗道,眼看雙手已經撕扯上來,但是心中卻古井無波,他經曆過魔君古礦的艱苦磨難,從中逃出,之後又在環境當中磨砺心境,這讓他的心性變得極為出衆,臨危不懼。
袁北鬥腳下浮現出一道道蛇形符文,踩着奇妙的弧線退後,這是一門八卦步,能夠在八個方位之内四處跳轉,無比的靈活。
“小崽子,我看你往哪裡跑!老子今天請你吃頓好的!擒龍爪!”文濤大吼一聲,厮殺上來,雙臂浮現出一條條黃黑相間的虎紋,仿佛化為了一對虎爪。
袁北鬥臉色平靜,一下從巽方位跳到了坎方位,繞過了文濤,打出玄龜馱碑勁來,跟在文濤後面的一人猝不及防,直接讓袁北鬥一拳擊在胸膛上!
袁北鬥的勁道如同老龜馱碑,沉穩但是卻又有力,此人隻見袁北鬥撲來瞬間有一頭巨龜身影閃爍,自己立刻覺得胸膛如遭雷擊,痛得不行,當即嘴裡吐血,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玄蛇絞殺勁!”擊飛一人之後,袁北鬥并不停留,而是殺向第二個人,如同一條飛蛇伏在草上飛行一般,快得驚人。
隻見袁北鬥雙臂一伸,真元運轉,手臂上浮現總共兩條黑蛇虛影,蛇紋密布,一下纏繞上來。
“這是什麼功法?!”這人大吃一驚,急忙往後退,他退得快,但是袁北鬥手上的黑蛇飛的更快,一下伸出淩空一丈的距離來,猛然纏住此人,将之卷住,用力向内擠壓。
“啊……”此人嘴裡不由吐血,内髒都被霸道的勁力擠得受傷,頭暈眼花,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文濤回過頭來,隻見兩個同伴都倒在了地上,不由一驚,然後又是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死定了,你得罪我就是得罪龍行虎,得罪了龍行虎就等于得罪路金獅世子,得罪世子殿下就等于得罪狂獅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乖乖跪下給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沒有本事,你就躺下好了!”袁北鬥一聲冷笑,沖了上來。
文濤已經心生懼意了,這猛虎擒龍功關鍵在于一個猛字,他已經失去了勇猛之心,施展起來,哪裡還有半點威力?這就更加不是袁北鬥的對手了!
眨眼之間,袁北鬥腳踩蛇形符文沖來,已經到了近前,輕飄飄一拳,就打得文濤吐血倒地。
“哼,要不是宗門守則上有不能殺人一條,我非得殺了你!龍行虎不來找我,反倒是你來做出頭鳥。敢在我洞府門口潑糞?很好,你們給我老老實實打掃幹淨,不然我就讓你們舔幹淨!”袁北鬥冷笑着道。
在巫華依的面前他像是個懵懂而且腼腆的少年,但是在這些想要斷他未來路的人面前,他就是冷酷無情的魔王!
他在巫華依的面前當然要裝得懵懂一些,表現得太聰明的話,女帝會懷疑他算計自己,到時候惹得她不痛快,袁北鬥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你敢!”其中一人叫了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袁北鬥冷笑,一把提起這人的脖子,然後砰的一聲,将他整個腦袋都摁在了洞府的大門上,然後狠狠碾壓,裹得此人的臉頰上全是帶着惡臭的糞水。
文濤和另外一人不由惡寒,還沒來得及說話,袁北鬥猛然一腳,将此人直接踢進了他們帶來的糞桶裡去。此人腦袋朝下,雙腿朝上,溺在糞桶當中半天才掙紮着爬了出來,一邊痛苦大哭大叫,一邊用衣服抹着臉上的糞水往山下跑去。
袁北鬥冷冷地看着文濤兩人,道:“你們擦不擦,不擦,就老老實實給我吃糞!”
“擦……我們擦!”文濤立刻叫道,心裡不由一陣惡寒,這個袁北鬥的手段太狠了,居然真的把人塞進了糞桶裡去。
文濤忽然又哭喪着臉道:“袁師兄,你給我們找塊抹布也才好擦吧!”
“自己脫了衣服擦!”袁北鬥毫不留情地說道,“擦不幹淨,你們就給我吃糞!”
文濤和另外一人是真怕被塞進糞桶裡,脫衣服把這些糞水擦幹淨也比被塞進糞桶要強吧?于是,脫了衣服,開始擦拭洞府周邊的糞水,一邊擦一邊忍着惡心,兩人都險些嘔吐了出來。
兩人脫了上衣,打着赤膊在擦袁北鬥洞府外的糞水,看上去十分滑稽。
半個時辰後,總算是把糞水給打掃幹淨了,文濤被袁北鬥逼得留下來做了質子,另外一人去外面找了花露,跑回來之後,将花露撒上,這才掩蓋了那股臭味。
“袁師兄,我們可以走了吧?”文濤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落個這樣的下場。
“滾吧!”袁北鬥道。
兩人立刻就要走人,但袁北鬥卻把兩人給叫住了,道:“等等!”
“袁師兄你請吩咐!”文濤不由哭喪着臉說道,生怕袁北鬥還要找他的後賬。
“你們把這糞桶帶走!”袁北鬥冷笑道,“另外,回去之後記得轉告龍行虎,要找我的麻煩就自己來。哦,我現在要到藏經閣去,記得讓他來那裡找我!”
兩人答應了一聲,急忙将糞桶提起,捏着鼻子一路小跑着離開了。
袁北鬥将洞府關閉,然後往藏經閣方向走去,準備看看天象宗的藏經閣當中有什麼高深功夫可以供自己學習的。
這個時候,巫華依忽然開口說道:“我的三魂七魄不是很穩定,需要沉睡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我會分享你體内流失出來的一些精氣,你沒有修成不漏地,無法鎖住自身精氣,流失了也是浪費。”
“姐姐說笑了,我這條命都是姐姐的,姐姐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盡管拿去就好!”袁北鬥說道。
巫華依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古怪,她這一輩子獨來獨往,冷酷無情,更被人稱為血衣大帝,那是殺出來的風采,血染衣冠。她從不以真心待人,别人也不以真心待她,自然不會有人會對她說這種你要我命,盡管拿去的話。這次聽到袁北鬥說出,心裡有些安慰,也有些别樣的情緒。
“呼,我得到藏經閣去,看看有什麼适合我修行的功法。财不露白的道理我是懂的,這五帝鎮魔勁太過逆天,讓太多人看到,可不是好事。”袁北鬥心中暗想。
五帝鎮魔勁過于驚世駭俗,施展起來,萬一被眼力比較厲害的人看到了恐怕會起貪念,到時候要殺了他奪取功法那可就不好了。
修煉别的功法并不會影響到他什麼,他可以用這門功法來掩飾,假如他修煉的是剛剛文濤施展的猛虎擒龍功,那就可以用玄武勁來暗中催動,别人看上去,也隻不過能看到表面的猛虎擒龍功,而看不到藏在其皮表之下的五帝鎮魔勁。
文濤等人找到了剛從世子殿下路金獅那裡回來的龍行虎,但是卻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怒罵。
“什麼?你們三個人,居然還打不過一個排名一百六的廢物?你們這前一百的排名難道是假的?輸了,還有臉回來找我?居然還打着赤膊,被人逼着拿衣服去擦糞?!”龍行虎破口大罵。
文濤三人憋屈得不行,但是卻又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忍氣吞聲。
龍行虎罵了一陣,也出了氣,就冷哼一聲,将一瓶丹藥甩到三人面前,道:“這個袁北鬥既然這麼狂妄,那我就先打斷他的雙腿,然後再打斷方媛那賤人的雙腿,讓他們回去找方乞丐哭訴去!那方乞丐敢彈劾我爹貪墨軍饷,我饒不了他的女兒!”
“多謝師兄!”三人都不由欣喜,聽到龍行虎願意為他們出頭之後,都是不由松了口氣。
龍行虎冷冷道:“先吞服了丹藥,恢複一下傷勢。然後帶我去找這個袁北鬥,我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實力的差距!另外,把那桶糞水給帶上,我要讓他全部吞下去!”
“那小子說他要去藏經閣,還說在那裡等你。”文濤大喜道,“我這就給師兄你領路。”
龍行虎不由狂笑了起來,道:“等我?我會讓他後悔投胎到了這個世界上來的!你們兩個,把這個糞桶拿去裝滿,然後跟我去找袁北鬥!”
“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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