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柳宗元孤舟蓑笠翁

柳宗元孤舟蓑笠翁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13 03:21:42

柳宗元孤舟蓑笠翁?漁翁【作者】柳宗元 【朝代】唐,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柳宗元孤舟蓑笠翁?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柳宗元孤舟蓑笠翁(漁翁-柳宗元)1

柳宗元孤舟蓑笠翁

漁翁

【作者】柳宗元 【朝代】唐

漁翁夜傍西岩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天際下中流,岩上無心雲相逐。

名詞解析:

傍:靠近。西岩:當指永州境内的西山,可參作者《始得西山宴遊記》。

汲(jí):取水。湘:湘江之水。楚:西山古屬楚地。

銷:消散。亦可作“消”。

欸(ǎi)乃:象聲詞,一說指槳聲,一說是人長呼之聲。唐時湘中棹歌有《欸乃曲》(見元結《欸乃曲序》)。

下中流:由中流而下。

無心:一般是表示莊子所說的那種物我兩忘的心靈境界。陶淵明《歸去來兮辭》:“雲無心而出岫。”一般是表示莊子所說的那種物我兩忘的心靈境界。蘇轼《書柳子厚〈漁翁〉》雲:“詩以奇趣為宗,反常合道為趣。熟味此詩有奇趣。然其尾兩句,雖不必亦可。”嚴羽《滄浪詩話》從此說,曰:“東坡删去後二句,使子厚複生,亦必心服。”然劉辰翁認為:“此詩氣澤不類晚唐,下正在後兩句。”此後,關于此詩後兩句當去當存,一直有兩種意見。

背景解析:

柳宗元(公元773年—公元819年11月28日),字子厚,漢族,河東(現山西運城永濟一帶)人,出身河東柳氏,唐宋八大家之一,唐代文學家、哲學家、散文家和思想家,世稱“柳河東”、 “河東先生”,因官終柳州刺史,又稱“柳柳州”。與韓愈并稱為“韓柳”,與劉禹錫并稱“劉柳”,與王維、孟浩然、韋應物并稱“王孟韋柳”。柳宗元一生留詩文作品達600餘篇,其文的成就大于詩。骈文有近百篇,散文論說性強,筆鋒犀利,諷刺辛辣。遊記寫景狀物,多所寄托,有《河東先生集》,代表作有《溪居》《江雪》《漁翁》。

這首山水小詩作于永州(今湖南零陵)。唐憲宗元和元年(806年),柳宗元因參與永貞革新而被貶永州,一腔抱負化為煙雲,他承受着政治上的沉重打擊,寄情于異鄉山水,作了著名的《永州八記》,并寫下了許多吟詠永州地區湖光山色的詩篇,《漁翁》就是其中的一首代表作。

譯文:

夜晚時分,漁翁船靠西山停宿。早上汲取清澈的湘水,以楚竹為柴做飯。

旭日初升,曉霧漸散,四周悄然既無人聲。漁翁搖橹,欸乃一聲,青山綠水映入眼簾。

回頭望去漁舟已在天邊向下漂流,山上的白雲,悠然自在漂浮舒卷。

賞析1:

 此篇作于永州(治今湖南永州)。作者所寫的著名散文《永州八記》。于寄情山水的同時,略寓政治失意的孤憤。同樣的意味,在他的山水小詩中也是存在的。而在藝術上,此詩尤為後人注目。宋蘇東坡贊歎說:“詩以奇趣為宗,反常合道為趣。熟味此詩有奇趣。”“奇趣”二字,的确抓住了此詩的藝術特色。此篇入選于《唐詩三百首》。

通過漁翁在山水間獲得内心甯靜的描寫,表達了作者在政治革新失敗、自身遭受打擊後尋求超脫的心境。全詩就像一幅飄逸的風情畫,充滿了色彩和動感,境界奇妙動人。其中“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兩句尤為人所稱道。

  “漁翁夜傍西岩宿,曉汲清湘燃楚竹。”開頭兩句是說,漁翁晚上靠着西山歇宿,早上汲取清澈的湘水,以楚竹為柴做飯。首句就題從“夜”寫起。首句的“西岩”即指《始得西山宴遊記》的西山。首句還很平常;可第二句寫到拂曉時就奇了。本來早起打水生火,也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事。但“汲清湘”而“燃楚竹”,造語新奇,為讀者所未聞。事實不過汲湘江之水,以枯竹為薪而已。不說汲“水”燃“竹”,而用“清湘”、“楚竹”借代,詩句的意蘊也就不一樣了。猶如“炊金馔玉”給人侈靡的感覺一樣。“汲清湘”而“燃楚竹”則有超凡絕俗的感覺,似乎象征着詩中人孤高的品格。可見造語“反常”能表現一種特殊情趣,也就是所謂“合道”。這兩句寫盡拂曉,讀者從汲水的聲響與燃竹的火光知道西岩下有一漁翁在。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這兩句是說,太陽出來雲霧散盡不見人影,搖橹的聲音從碧綠的山水中傳出。三、四句方寫道“煙銷日出”。按理此時人物該與讀者見面,可是反而“不見人”,這也“反常”。然而随“煙銷日出”,綠水青山頓現原貌。忽聞橹槳“欸乃一聲”,原來人雖不見,卻在山水之中。這又“合道”。這裡的造語也是奇特:“煙銷日出”與“山水綠”互為因果,與“不見人”則無幹,“山水綠”與“欸乃一聲”更不相幹。但熟味這兩句,“煙銷日出不見人”能夠傳達出一種驚異感;而與青山綠水中間聞橹槳欸乃之聲尤為悅耳怡情,山水也似乎為之綠得更可愛了。作者通過這樣的奇趣,寫出了一個清寥得有幾分神秘的境界,隐隐傳達出他那既孤高又不免寂寞的心境。所以又不是為奇趣而奇趣。

  “回看天際下中流,岩上無心雲相逐。”日出以後,畫面更為開闊。此時漁船已進入中流,而回首騁目,隻見山巅上正浮動着片片白雲,好似無心無慮地前後相逐,詩境極是悠逸恬淡。對這一結尾蘇東坡認為“雖不必亦可”,因而還引起一場争論,一時間,宋嚴羽、劉辰翁,明胡應麟、王世貞,清王士禛、沈德潛等人各呈己見,衆說紛纭,但是他們的争論都局限在藝術趣味上,卻沒有深入體會柳宗元作此詩的處境和心情。柳宗元在詩文中,曾多次言及他被貶後沉重壓抑的心緒,在《與楊誨之第二書》中,他寫道:“至永州七年矣,蚤夜惶惶”,理想抱負和冷酷的現實産生了尖銳的矛盾,在極度悲憤的情況下,他“但當把鋤荷锸,決溪泉為圃以給茹,其隟則浚溝池,藝樹木,行歌坐釣,望青天白雲,以此為适。”在《始得西山宴遊記》中,柳宗元表露得更明白:“自餘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隟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遊”,可見他并非以一顆平靜恬淡的心徜徉于山水之間,而是強求寬解,以圖尋得慰藉。但是,正如他在《遊朝陽岩遂登西亭二十韻》中所歎的那樣:“谪棄非隐滄,登陟非遠郊”,事實上,他并沒有獲得真正的解脫,有時候,他因一山一水的遭遇而想及自己的不幸,于是不勝怅惘感慨,有時候他在登陟跋涉中意有所感,情不自禁地顯露出不平和抗争,正因為如此,他更強烈地希求擺脫這種精神的壓抑。所以,與其說《漁翁》以充滿奇趣的景色表現出淡逸的情調,不如說更袒露了隐于其後的一顆火熱不安的心。這是熱烈的向往,是急切的追求,詩中顯示的自由安适的生活情趣對于處在禁锢狀态的詩人來說,實在是太珍貴太美好了。于是,在寫下日出奇句之後,詩人不欲甘休,以更顯露地一吐自己的心願為快,化用陶淵明《歸去來兮辭》中“雲無心以出岫”的句子,宕開詩境,作了這樣的收尾。隻有真正體會柳宗元的現實處境,才能理解他結句的用心。詩人自始至終表現漁翁和大自然的相契之情,不僅出于藝術表現的需要,同樣體現着他對自由人生的渴求。這也說明,要深入領會一篇作品的藝術風格,常常離不開對作者思想感情的準确把握。

  在這首詩中,那個在山青水綠之處自遣自歌、獨往獨來的“漁翁”,則含有作者自況的意味。主人公獨來獨往,突顯出一種孤芳自賞的情緒,“不見人”、“回看天際”等語,又都流露出幾分孤寂的情懷。

這首詩和《江雪》一樣,都是寄托詩人自己的心情意趣的,不過《江雪》寫的是靜态,此詩卻是一句一個場景,連續轉換,流暢活潑,生動之至。兩首詩一靜一動,珠聯璧合,完美無缺的把詩人所向往的那種遺世獨立、回歸自然、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自食其力、自得其樂的理想生活境界表現出來。應該可算是浪漫主義詩歌的兩篇傑作。

賞析2:

這首小詩情趣盎然,詩人以淡逸清和的筆墨構畫出一幅令人迷醉的山水晨景,并從中透露了他深沉熱烈的内心世界。

這首詩取題漁翁,漁翁是貫串全詩首尾的核心形象。但是,詩人并非孤立地為漁翁畫像,作品的意趣也不唯落在漁翁的形象之上。完整地看,構成詩篇全境的,除了辛勞不息的漁翁以外,還有漁翁置身于其中的山水天地,這兩者在詩中留下了按各自的規律特點而發展變幻的形迹。但同時,詩人又把兩者渾然融化,漁翁和自然景象結成不可分割的一體,共同顯示着生活的節奏和内在的機趣。由夜而晨,是人類活動最豐富的時刻,是萬物複蘇、生機勃勃的時刻,本詩即以此為景色發展的線索。因此,漁翁不斷變換的舉止行動和自然景色的無窮變幻便有了共同的時間依據,取得極為和諧的統一。

全詩共六句,按時間順序,分三個層次。“漁翁夜傍西岩宿,曉汲清湘燃楚竹。”這是從夜到拂曉的景象。漁翁是這兩句中最引人注目的形象,他夜宿山邊,晨起汲水燃竹,以忙碌的身影形象地顯示着時間的流轉。伴随着漁翁的活動,詩人的筆觸又自然而然地延及西岩、清湘、楚竹,西岩即永州西山,柳宗元在《始得西山宴遊記》一文中曾極言探得西山的歡悅,并描述了西山的高峻:居于西山之巅,“則凡數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而流經山下的湘水“至清,雖深五六丈,見底”(《湘中記》,見《太平禦覽》卷六十五)。詩中的“清”字正顯示了湘水的這一特點。再加以永州一帶(今湖南零陵等地)盛産湘竹,于是,山、水、竹這些仿佛不經意地出現在詩句中的零星物象,卻分明在讀者腦海中構成了清新而完整的畫面:輕紗般的薄霧籠罩着高山、流水、湘竹……司空圖在《詩品》中有言:“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出,造化已奇”,正可概括此詩首二句的藝術表現特點。這兩句既設制了一個秀麗悅目的空間畫面,又以夜幕初啟、晨曦微露這樣流動的時間感引出了下面對日出的描述,可以說在時空兩方面奠定了全詩活躍而又清逸的基調。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這是最見詩人功力的妙句,也是全詩的精華所在,若從内容上給予整理,這兩句描寫的是以下情景:一方面是自然景色:煙銷日出,山水頓綠;一方面是漁翁的行蹤:漁船離岸而行,空間傳來一聲橹響。然而,詩人沒有遵循這樣的生活邏輯來組織詩句,卻從自我感受出發,交錯展現兩種景象,更清晰地表現了發生于自然界的微妙變異。前一句中“煙銷日出”和“不見人”,一是清晨常見之景,一是不知漁船何時悄然離去的突發意識,兩者本無必然的聯系,但如今同集一句,卻喚起了人們的想象力:仿佛在日出的一刹那,天色暗而忽明,萬物從朦胧中忽而顯豁,這才使人猛然發覺漁船已無蹤影。“不見人”這一驟生的感受成為一個标志,劃開了日出前後的界限,真實生活中的日出過程得到藝術的強化,以一種誇張的節奏出現在讀者眼前。緊接着的“欸乃一聲”和“山水綠”更使耳中所聞之聲與目中所見之景發生了奇特的依存關系。清晨,山水随着天色的變化,色彩由黯而明,這是一個漸變的過程,但在詩中,随着劃破靜空的一下聲響,萬象皆綠,這一“綠”字不僅呈現出色彩的功能,而且顯示出一種動态感。這可與王安石的著名詩句“春風又綠江南岸”相比較。王安石借春風的飄拂賦“綠”字以動态,而柳宗元則借聲響的驟起,不僅賦之以動态,而且賦以頃刻轉換的疾速感,生動地顯現了日出的景象,更顯神奇。德國啟蒙運動時期的文藝理論家萊辛在指出詩與畫的區别時曾說:“一切物體不僅在空間中存在,而且也在時間中存在。物體也持續,在它的持續期内的每一頃刻都可以現出不同的樣子,并且和其它事物發生不同的關系。……詩在它的持續性的摹仿裡,也隻能運用物體的某一個屬性,而所選擇的就應該是,從詩要運用它那個觀點去看,能夠引起該物體的最生動的感性形象的那個屬性。”(《拉奧孔》)柳宗元沒有靜止地去表現日出的壯麗輝煌,或去描摹日出後的光明世界,他正是充分發揮語言藝術的特長,抓住最有活力,最富生氣的日出瞬間,把生活中常見的自然景象表現得比真實更為美好,給人以強大的感染力。

“回看天際下中流,岩上無心雲相逐。”日出以後,畫面更為開闊。此時漁船已進入中流,而回首騁目,隻見山巅上正浮動着片片白雲,好似無心無慮地前後相逐,詩境極是悠逸恬淡。對這一結尾蘇東坡認為“雖不必亦可”,因而還引起一場争論,一時間,宋嚴羽、劉辰翁,明胡應麟、王世貞,清王士禛、沈德潛等人各呈己見,衆說紛纭,但是他們的争論都局限在藝術趣味上,卻沒有深入體會柳宗元作此詩的處境和心情。柳宗元在詩文中,曾多次言及他被貶後沉重壓抑的心緒,在《與楊誨之第二書》中,他寫道:“至永州七年矣,蚤夜惶惶”,理想抱負和冷酷的現實産生了尖銳的矛盾,在極度悲憤的情況下,他“但當把鋤荷锸,決溪泉為圃以給茹,其隟則浚溝池,藝樹木,行歌坐釣,望青天白雲,以此為适。”在《始得西山宴遊記》中,柳宗元表露得更明白:“自餘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隟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遊”,可見他并非以一顆平靜恬淡的心徜徉于山水之間,而是強求寬解,以圖尋得慰藉。但是,正如他在《遊朝陽岩遂登西亭二十韻》中所歎的那樣:“谪棄非隐滄,登陟非遠郊”,事實上,他并沒有獲得真正的解脫,有時候,他因一山一水的遭遇而想及自己的不幸,于是不勝怅惘感慨,有時候他在登陟跋涉中意有所感,情不自禁地顯露出不平和抗争,正因為如此,他更強烈地希求擺脫這種精神的壓抑。所以,與其說《漁翁》以充滿奇趣的景色表現出淡逸的情調,不如說更袒露了隐于其後的一顆火熱不安的心。這是熱烈的向往,是急切的追求,詩中顯示的自由安适的生活情趣對于處在禁锢狀态的詩人來說,實在是太珍貴太美好了。于是,在寫下日出奇句之後,詩人不欲甘休,以更顯露地一吐自己的心願為快,化用陶淵明《歸去來兮辭》中“雲無心以出岫”的句子,宕開詩境,作了這樣的收尾。隻有真正體會柳宗元的現實處境,才能理解他結句的用心。詩人自始至終表現漁翁和大自然的相契之情,不僅出于藝術表現的需要,同樣體現着他對自由人生的渴求。這也說明,要深入領會一篇作品的藝術風格,常常離不開對作者思想感情的準确把握。

評價:

宋代惠洪《冷齋夜話》:東坡評詩雲:“以奇趣為宗,反常合道為趣。熟味之,此詩有奇趣。其尾兩句,雖不必亦可。”

明代郝敬《批選唐詩》:無色無相,潇然自得。

明代桂天祥《批點唐詩正聲》:“煙消日出不見人”二句,古今絕唱。

明代胡應麟《詩薮》:子厚“魚翁夜傍西岩宿”,除雲末二句自佳。劉以為不類晚唐,正賴有此,然加此二句為七言古,亦何讵勝晚唐?故不如作絕也。

明代王文祿《詩的》:柳柳州《漁翁詩》……氣清而飄逸,殆商調欤!

明代王昌會《詩話類編》:詩貴意,意貴遠不貴近,貴淡不貴濃;濃而近者易識,淡而遠者難知。……柳子厚“回看天際下中流,岩上無心雲相逐”,坡翁欲削此二句,論詩者類不免矮人看場之病。餘謂若止用前四句,則與晚唐何異?

清代沈德潛《唐詩别裁》:東坡謂删去末二語,馀情不盡。信然。

清代吳瑞榮《唐詩箋要》:二語幽絕(“煙銷日出”二句下)。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