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臉色漲紅:“我願意個鬼!”
我現在極度懷疑是他對池勇做了什麼,威脅他和我分手!
“不願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胡淩空冷冷一笑,便低聲念叨着什麼咒語。
頓時,我的臉上開始發癢,我控制不住地去撓,卻驚覺自己右臉也長出了絨毛!
與此同時,胳膊上和腿上,甚至背上也開始痛癢起來,黑色的絨毛逐漸從我的身體各處猶如雨後春筍般長出!
我渾身發怵,低頭看着胳膊,驚恐大喊,“快停下來!”
胡淩空不但沒停,反而還又念了一個咒,黑毛冒出來的速度更快,不多時,就肉眼可見地長了一厘米多!
“不肯給我生狐狸崽子,那你就當狐狸崽子吧。”
這話說完,我甚至感覺腰椎那裡有什麼東西正要從體内鑽出來。
該不會是尾巴吧?
想象出一個人形卻渾身長滿動物絨毛,還帶着狐狸尾巴的恐怖景象,我吓得顫抖幅度更大了。
我不想變成那樣的怪物!
然而唯一的辦法,就隻能答應他的要求。
眼見着絨毛越來越長,我隻好拼命的喊,“别念了,我答應……我答應你!”
絨毛的長勢頓時停了下來。
我劫後餘生般的跌坐在地上,咽下心裡的恨意,哀求地看着他,“我不想變成怪物,隻要你能幫我把這些東西消掉,讓我恢複正常,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胡淩空的笑容總算是有了幾分溫度,隻是眼中仍舊帶着嘲諷,“很好。除了生崽子之外,你還得當我的弟馬,助我修成正果。”
弟馬?
我之前在吳仙姑家裡聽她說過,弟馬就是要自己供奉家仙,立堂口,然後幫其他人解決各種事情。
通過行善積德,來幫助保家仙早日修成得道。
這倒不是壞事,隻是要我當胡淩空的出馬弟子,我是一萬個不願意。
他害了我爹娘,到頭來我還得幫助他修煉,憑什麼啊?
當即,我的表情就有些不樂意。
吳仙姑趕在胡淩空發飙之前,連忙拉住我的手,“哎!這是好事兒啊,媛媛,胡三爺的本事在胡家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方圓數百裡之内,就沒有能比得上他的仙家。他願意給你這次機會讓你做弟馬,這是你的榮幸,還不快謝謝胡三爺!”
邊說,便給我使眼色,就怕我一個任性給拒絕了。
看着胡淩空涼飕飕的眼神,我有點慫了。
其實本來也沒多少膽子拒絕,又經過她這麼一勸,哪還敢說不願意,忍着不情願點頭,“謝謝胡三爺給我機會,我一定當好出馬弟子,好好供奉您。”
話落,胡淩空的表情頓時沒那麼難看了,屋裡的氛圍也放松下來。
吳仙姑笑着道,“那我現在就去準備給你立堂口的東西……”
胡淩空打斷她的話,“這事兒不急,明天再立也行,至于今晚麼……”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落到我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眼中頓時流露出狐媚的笑意。
下流!
我暗暗罵了一句。
他那眼神赤裸裸的,仿佛能把我扒光一眼,讓我不自覺就将衣襟緊了緊。
他卻突然伸出手,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吳仙姑家裡的空房走。
我連忙出聲叫住他,“等等!”
他停下腳步,不耐煩地皺起眉看過來,“又有什麼事?你要反悔?”
怒從心起,我有點失去了理智,嗆聲道,“實話跟你說吧,我身上有駁婚煞,生來就克夫!以前的男朋友跟我在一起都被克了,你也小心着點!”
原以為他聽到這話可能會有所忌憚,卻見他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直接笑彎了腰。
這時,吳仙姑走到我身邊,同情地看着我,“媛媛,你身上的駁婚煞就是胡三爺下的。”
這個消息震得我頭皮發麻,不由瞪大眼睛看向胡淩空。
隻見他不但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看着我,“你注定是我的人,不下駁婚煞,依照你的性子,能守得住身嗎?”
聽到他的話,我氣得不輕,卻啞口無言。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又打不過他,隻能任他為所欲為,還能怎麼樣呢?
想到還要和這個性格惡劣的人相處很久,我一時間感覺有些絕望。
躲是躲不過去的,我歎了口氣,至少命是保下來了。
吳仙姑作為我的領路人,早已經準備好了立堂口要用到的東西,因為我住在宿舍不方便,所以香堂暫時先設在她這裡。
儀式比較迅速,胡淩空對這些不在意,我的堂口目前也隻有他一個仙,因此吳仙姑隻是簡單地把幹淨的空房設置成了香堂。
等完成儀式之後,她交給我一張紙,上面寫着胡淩空的名字和生平,還畫着他的本體畫像。
“媛媛,你收好這個,等到了城裡安頓下來,就找一面牆把它貼在牆上每日供奉,這香堂就算是移走了。”
做這個出馬弟子本就不是我心甘情願的,于是我隻是伸手接過這張紙,胡亂的疊起來放到了包裡。
同意胡淩空的要求後,他把我身上的黑色絨毛都消除掉了,不會再變怪物,這就足夠了。
在家裡陪了奶奶一天,第三天的時候,我就要走了,畢竟導員也隻給了我三天假期。
當然,和我一起走的,還有變成狐狸原形的胡淩空。
通身的黑色皮毛帶着油光,配上黝黑的眼珠,雖然神态高傲,但是卻給人一種憨态可掬的感覺。
要不是知道這就是胡淩空,我想我一定會想養它作為我的寵物。
可能是因為看到了我臉上的喜愛之情,也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下意識地順他的毛,胡淩空開口了,“怎麼,你喜歡老子本體?”
好好的狐狸,可惜就是長了一張嘴。
我冷着臉,不搭理他,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胡淩空有些不滿,叫了我幾聲,但我打定主意不理他,權當沒聽到,大步朝着停在村口路邊的紅三輪走去。
他也生氣了,冷笑一聲,閉上嘴不再說話。
三輪車的司機是個沉默的中年男人,我上車之後,說了句去汽車站,他也沒回應,就開始開車。
一路上十分颠簸,不過通往村裡的路的确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不過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路還是之前的那條路,隻是總覺得,這周圍的風景顯得太荒涼了,走了許久,連個路人都沒有看到。
而且現在明明還是夏天,周圍卻仿佛吹着冷風,吹的我渾身打哆嗦。
最關鍵的是,車窗明明是關着的,那這風是從哪裡來的?
我擡頭朝着後視鏡看了一眼,卻發現司機也正在直勾勾地看着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臉似乎帶着青白的顔色!
該不會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頓時,我開始頭皮發麻,手上下意識用力。
摸到那柔軟的皮毛,我才想起來,胡淩空還在我身邊呢!
也顧不上之前的不愉快了,我連忙搖了搖他,壓低聲音,“三爺,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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