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馬慶雲
6月15日晚間,電視劇《痕迹》正版視頻平台上線,多集首播。該劇劇名沒有太多新意可言,并不抓人。不過,這部電視劇強于叙事,開篇橋段便能夠迅速抓人。這種懸疑劇創作當中講得“九扣一回針”的方式,讓整部電視劇跌宕起伏,懸疑感非常充足。
懸疑劇作,最講求叙事技巧。《痕迹》無疑可以成為近期懸疑劇當中的佼佼者。它的叙事技巧,就是連續性的放出懸疑内容,用鈎子去抓住觀衆,并且以飛快的速度進行叙事,最終實現“一回針”,把所有的懸疑内容全部串通起來,實現劇情的酣暢感。首播的幾集劇情來看,《痕迹》的叙事水平很高。
在這部電視劇的開篇,首個懸疑扣子,就是失戀女酒吧離開之後,被人割喉,并且挖走了小腿上的小鳥紋身。割喉慘死,本身就已經是懸疑非常,外加上小鳥紋身的扣子,就讓這部電視劇的開局很好地抓住了觀衆的眼球。這種叙事模式,在曾經的港劇刑偵劇當中經常用到。
這是典型的美女連環殺人案叙事,夜路荒涼,連續出現美女的莫名被害,并且被害女性之間存在某種微妙的聯系。《痕迹》稍後的第二個大扣子,就是早前已經有女性被害,也是身上帶有紋身。繼而出現大量線索的抽絲剝繭,找出被害人之間的關系,并且出現第三人,她也成為即将的受害者。
這種美女連環殺的叙事特點,就是有一有二但斷然不會馬上有三。當警方開始布控可能出現的第三人的時候,卻有了更為意外的發現,并且在同時,胡同當中,一位與三人無關的女性被害慘死。仔細分析,《痕迹》的每一個故事,其實都是把懸疑的扣子至少層層遞進到九個乃至于以上。
這是懸疑推着懸疑走的叙事,讓觀衆可以看到故事性的快感。更為值得注意的,則是《痕迹》當中不露聲色地對觀衆進行心理上的暗示。美女慘死,是暗示。小腿割紋身是暗示。包括後續出現的絲襪等等,都是對觀衆的心理暗示。這就是暴力美學上講的用女性色彩去對沖暴力,實現更強烈的化學反應。當然,化學反應的主體,就是正在看劇的觀衆本身。
《痕迹》甚至于實現了每一場戲都有懸疑扣子的叙事能力。在這部電視劇的首播劇情當中,沒有一場戲是可以删掉的,甚至于沒有一個橋段是可以快進播放的。這就是編劇導演對于叙事節奏上的超強把控。編劇提供的劇本沒有任何水分,導演拍攝的橋段,也拿捏着有效的勁頭兒。勁兒一直沒有散。
這部電視劇當中,目前來看,最為精彩的,就是第二集當中,警察去一個受害者家裡,受害者的母親提供了一種瘋癫的表演形式。這場戲,非常見演員的功底。同時,也能夠看出青年導演劉璋牧的叙事調性——他甚至于能夠通過窗戶的顔色搭配布景,去實現更高層次上的鏡頭語言。
《痕迹》的成功,首先就是編劇劇本的紮實,和導演鏡頭語言上的有功底。懸疑劇就應該有懸疑劇的樣子,至少環環相扣,一個扣子接着一個扣子,讓觀衆看得盡興才好。除此之外,才是演員的表演問題。可以說,不是姚笛、徐正溪成就了《痕迹》,而是《痕迹》成就的姚笛和徐正溪。
在這部電視劇當中,女主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男主則是法醫,并且也精通犯罪心理學。這是一種非常有效的人物設計。劇情的連環殺,是外向型的。而男女主角的人設,則是内斂型的。連環殺和男女主碰撞,形成了内外合一的張力。所以,在這部電視劇當中,無論是徐正溪的沉穩,還是姚笛的有條不紊,都是具備叙事上的合理性的。
值得注意的是,姚笛在這部電視劇當中,竟然有很多橋段是露着莊稼稭稈一樣的大白腿的。有個嫌疑犯說了句台詞,你們現在辦案的都這麼穿了嗎?這其實不是自嘲,而是對觀衆的一種心理暗示。典型的編劇和觀衆鬥心眼。姚笛的這種裝扮,還是對觀衆進行“美女與暴力”的暗示,實現的依舊是前邊絲襪等等的作用。這樣的戲碼,最容易成就女主角,因為女主提供的顔色,都将成為電視劇本身的顔色。
當然,《痕迹》目前播出的劇情當中,也并非無懈可擊。比如,有位死者,隻有一隻胳膊有密集針眼。劇情當中進行的推測則是,不可能是輸液所得,因為輸液要兩個胳膊倒換用等等。稍後,便是男女主異口同聲,是護士,她自行練習呢。這就是典型的鬧着玩了。但瑕不掩瑜。姚笛和徐正溪的這部《痕迹》,目前水平來看,會成為近期的爆款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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