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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世界容不下我的夢想,那就兩個。
這是李玲的微信簽名,她是一名廣告策劃,空閑時間,她還是一名專欄作家。
疫情下,身邊的很多人都在改變,白天一起摸魚的同事,晚上也許是某個酒吧的老闆;平時的技術宅,可能經營者數百萬粉絲的媒體大号……
相關數據顯示,國内目前一邊工作,一邊做副業的年輕人已經超過8000萬,而與此而産生的“副業剛需”,也成為了職場人都在議論的話題。
“斜杠青年”一詞,出自《紐約時報》專欄作家麥瑞克·阿爾伯《一個人/雙重職業》一書,指代一群不再滿足“專一職業”的生活方式,而選擇擁有多重職業和身份的多元生活人群。
與傳統跳槽不同,“斜杠青年”總是同時在做兩到三份工作。
2016年起,國内媒體開始關注這一現象;2018年,随着電視劇《戀愛先生》熱播,“擺脫生活壓力,做個斜杠青年”成為潮流。
根據前程無憂發布的《2022職場人副業調查》顯示,63%的人表示自己在過去兩年擁有副業。
其中,60%的人稱副業與主業密切相關,在格子間裡“搬完一天的磚”,其他時間裡,他們可能是美妝博主、網文作家、代運營......
近些年來,随着工作地點、工作方式的靈活性,企業用人的彈性需求已經是一個明顯的趨勢,這給職場人開展副業提供了便利。
孫淼是某知識付費平台從業七年的HR,對于企業這兩年的用人變化,她深有感觸:“以前,所有的員工都是自己的,而現在公司很樂于将有的工作分包給供應商,有時是一家公司,有時是一個人,我們不用負擔這些人的成本,還能拿到比較不錯的結果。”
随着擁有副業的門檻降低,它逐漸變成了職場人的“剛需”。
劉明身處IT行業,看着身邊一些同行被優化,他為即将到來的35歲愈加焦慮。“為此,我想發展一下副業,這樣能給自己的職業生涯加一道保險,也能多一點收入。”
最近,他在朋友的推薦下,幫幾家小公司處理一些IT相關的事務,雖然累了點,但心裡似乎更踏實了。
《2022職場人副業調查》顯示,65%的人做副業是為了增加收入;其次是興趣。
王新是一名互聯網運營,每天晚上8點多下班後,她就是一名視頻博主,需要接着工作到淩晨1點多。
如王新所說,随着參與者越來越多,當各行業都呈現出“内卷化态勢”的時候,任何“斜杠”都無法避免。
“能斜杠的職業其實很少,競争比單一職業還激烈。雖然如此,但疫情下市場波動,正式工作提供的薪酬增長正在變得微弱,面對物價上漲和多樣的生活開支,從事副業相當于自己給自己發獎金”,她說。
今年24歲的阿峰在一家知名網絡遊戲公司做策劃,收入不錯,閑暇時間并不多,盡管如此,他依然堅持創作劇本殺。
對他來說,雖然他熱愛自己的職業,但仍然希望“創作隻屬于自己的作品”,而不隻是為别人的産品制作“訂件”。
與上幾代人不一樣的是,這一代年輕人在收獲一份體面的工作之外,希望收獲更多精神層面的滿足,而不隻是充當“工具人”。
随着現代社會一部分結構化組織和穩定性規範被打破,靈活的勞動力市場和結構性失業出現,消解了青年就業人群的工作安全感。
青年人也面臨自我實現的困境,包括職業中産生的無力感、迷失的價值感和缺失的自我認同,這迫使他們重新尋找工作的意義。
“我身邊有很多人經常跳槽,他們也不是吃不了苦,而是執着于尋找一份能夠最大程度實現自我價值的工作”,小兜在談到“斜杠”時表示,“副業不隻是賺錢,更是給平淡的生活增添色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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