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微博上都是說北方“斷崖式”降溫的事,身在廣州的超模君卻依舊開着空調。
說到降溫,估計身處北方的模友們都應該收到了類似“多穿點衣服,别感冒了”這樣的囑咐吧?
但是你知道嗎,如果在19世紀初期,感冒可不分什麼細菌性感冒和病毒性感冒——因為人們還不知道有細菌和病毒這樣的“小東西”存在。
而讓人們确信這些“小東西”存在的人,則是一個用科學實驗來捍衛主的尊嚴、為了研究而親口吸取狂犬唾液的傳奇人物——路易斯·巴斯德。
路易斯·巴斯德(1822.12——1895.9)
1822年,小巴斯德出生在法國東部裘拉省的杜耳鎮。父親是一名拿破侖騎兵隊的退伍軍人,母親則是一名普通的農家女。
巴斯德小時候就表現出“拼命”的特質。剛上學時,他數學成績不好,為了激勵自己學習,他竟主動要求當數學科代表,最終在學期末實現了“逆轉”——他的數學成績從墊底變成了第一。
這樣也可以?!那超模君是不是也應該在小學時候當個語文科代表試試,好讓碼文章不像現在這麼辛苦……
這樣的特質還突出表現在他的大學階段。1843年8月,巴斯德考入高等師範學院,攻讀化學和物理的教學法。因為他特别喜歡用實驗來驗證書上的知識,常常待在實驗室,被同學們稱為“實驗室蛀蟲”。
但是如此熱愛做實驗的巴斯德同學,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有神論者。
巴德斯曾經說過:“物理與化學是生命的現象,隻有神才是生命法則的作者。”
在大學畢業後不久,巴斯德被任命為裡爾大學理學院院長兼化學教授,全家遷往學校所在的裡爾市。在這座城市裡,巴斯德發現了讓葡萄酒變酸的乳酸杆菌,并對酸奶的發酵進行了深入觀察研究,寫下了《關于乳酸菌的記錄》。
然而這些“小東西”到底從哪裡來的呢?當時大多數科學家都相信,這些“小東西”都是從葡萄酒或者酸奶中自己冒出來的!也即“自然發生論”。
所謂的“自然發生論”,就是認為任何生命都可以從沒有生命的物質中誕生,如破布能夠悶出小老鼠、腐草生螢等等。
巴斯德一聽,這怎麼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創造生命的神豈不是不存在了?!
為了捍衛神的尊嚴,巴斯德精心準備了一個實驗,告訴當時的科學家們,生命不能夠憑空從物質中誕生。
他準備了直頸和鵝頸兩個燒瓶,分别裝入肉湯,煮沸消毒後,靜置觀察。
這兩個瓶子都能夠讓空氣自由流通,但是鵝頸燒瓶的彎曲處會讓空氣中可能攜帶細菌的灰塵沉積下來,從而讓瓶内的肉湯保持潔淨。
果不其然,直頸燒瓶裡面的肉湯沒過幾天就腐壞變質了,而鵝頸燒瓶裡面的肉湯則始終保持新鮮。“自然發生論”不攻自破。
這件事讓拿破侖三世知道了,他召見了巴斯德,讓後者着手尋找解決食物易變質的方法。
通過鵝頸燒瓶的實驗,巴斯德知曉了食物變質的根本原因是某種細菌導緻的,隻要能夠殺死細菌,食物就不會那麼容易變質,從而延長保質期限。
經過一番研究,巴斯德提出了沿用至今的巴氏消毒法。
巴氏消毒法:原本用于解決葡萄酒變酸的問題,即将葡萄酒加熱到50℃到60℃之間,持續一段時間後,就能夠殺死葡萄酒裡面的乳酸杆菌,使葡萄酒能夠長時間保持風味。現在更多地用于牛奶的消毒上,既能夠保持牛奶中的營養,又能夠延長保質時間。
除了鵝頸瓶實驗和巴氏消毒法,巴斯德還有一項成就讓他留名青史:他發明了預防狂犬病的方法——制作狂犬病疫苗。
說起制作狂犬病疫苗,巴斯德的“拼命”本質在這過程中顯露無遺。
在19世紀的法國,狂犬病每年都能夠奪取數以百計的人的生命。而當時人們處理方法,就隻有用火焰和高溫來淨化看不見的“病原”。
凡是被動物咬過的人,都會被當地的壯漢抓去鐵匠鋪,讓鐵匠用燒紅的鐵棍烙燙傷口。這種帶給人巨大痛苦的做法,卻絲毫不能減低狂犬病發病的概率。
巴斯德研究狂犬病疫苗的契機,源于一次獸醫的求助。
當時巴斯德已經成功地研制出了能夠預防雞霍亂的疫苗,一位獸醫聽說了這件事,就帶着兩隻病犬前來求助。
巴斯德運用之前制作疫苗的方法,希望能夠在培養液中培養出能夠導緻狂犬病的“細菌”。但是無論怎麼做,都不能夠培養出導緻狂犬病的“細菌”。(因為導緻狂犬病的并不是細菌,而是病毒。)
面對這樣的情況,巴斯德和他的助手想出了一個方法:用活兔子來做“培養皿”。
巴斯德先是讓狂犬直接咬兔子來使兔子感染,但是有一次狂犬卻怎麼也不肯咬兔子。無奈之下,巴斯德竟然直接蹲下身子來,用口含住玻璃滴管,一點點地從狂犬口中吸取唾液,然後注射到兔子體内。
旁邊的助手直接看傻了,這要一個不小心,把唾液吸到自己嘴裡了,不就直接死了嗎?
但是巴斯德顯然“技術高超”,他完成了采樣和注射。随後按照雞霍亂疫苗的制作方法,将發病死亡的兔子的脊髓抽取出來,放在瓶口有棉花的燒瓶裡風幹,以降低病原的毒性。
巴斯德采用的降低病原毒性的方法,源于一次“疏忽”。那時巴斯德在研制雞霍亂的疫苗,他本希望通過培養多代的方法來降低細菌的毒性,但是沒有效果。一次出遊時,巴斯德忘記把培養皿裡面的細菌清理幹淨,回來後發現細菌幹枯,可同時細菌的毒性大大降低。巴斯德憑借低毒性的細菌完成了疫苗的研制,這種降低毒性的方法也就被他繼續使用。
脊髓風幹後,巴斯德将脊髓磨碎,加水配成溶液,注射到健康狗狗的體内。觀察幾天後,狗狗并沒有發病,再讓狗狗接觸狂犬,前者果然獲得了抗性,沒有染病!
但是這僅僅是在動物身上的實驗,巴斯德不确定是否能夠用同樣配方讓人獲得對狂犬病的抗性。這時有一位母親找上門來,他的兒子約瑟芬被狂犬咬傷了,求巴斯德救救她兒子。
巴斯德猶豫了,萬一孩子接種了自己制作的疫苗,卻還是染病死去,自己要怎麼面對這個母親?可面對母親期望的眼神,巴斯德決定冒險一把:給約瑟芬接種新研制的狂犬疫苗!
疫苗接種後,巴斯德将約瑟芬母子留在自己的實驗室,日夜觀察小男孩的情況。
5天、10天、1個月……在巴斯德幾乎日夜不眠的等待中,小男孩沒有任何發病症狀,健朗如常,最終和母親返回了家鄉。
能夠“治療”狂犬病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無數傷者蜂擁到巴斯德的實驗室。巴斯德和他的助手日夜操勞,過度的工作很快損傷了這位傳奇人物的健康。
1887年10月23日上午,巴斯德突發腦溢血,倒在了寫字台上,舌頭麻痹,一句話也說不出。而他倒下前的願望,是建立一所大規模的研究所,用來研究各種傳染病。
聽說了這位傳奇人物的願望,法國政府和各界人士紛紛動員起來。在1888年,巴斯德研究所竣工,讓這位已經不能言語的傳奇實現了他的願望。
1892年,巴斯德70大壽,法國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會。時任法國總統将他攙扶上主席台,授予他一枚勳章,上面刻着:“紀念巴斯德70歲生日,一個感謝你的法蘭西,一群感謝你的人類。”
1895年12月,巴斯德逝世,法國政府為他進行了宏大而莊嚴的送行儀式
巴斯德的成就當然不止這些。包括狂犬病在内,他發現了五種傳染病的病原體,并研制出了相應的疫苗。他推進了外科手術的消毒系統,降低了患者死于手術感染的風險。據說醫生都要穿白大褂的傳統,就是從他開始的。
雖然巴斯德是一個忠實的信徒,但是他卻做出了一個個符合現代科學實驗原則的實驗,推動了現代微生物學和現代醫學體系的進程。究其原因,是他對整個人類的愛。
巴斯德曾經說過,人類的曆史将分作兩條路,“一條戰争不斷的死亡之路,一條是滿是福祉的和平之路”。顯然,他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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