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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國千嬌第338章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02 20:53:58

十國千嬌第338章?九、 風雨望江樓  風城,一座古老的小城,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十國千嬌第338章?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十國千嬌第338章(滄桑江湖之銷魂十指令第九章)1

十國千嬌第338章

九、 風雨望江樓

  風城,一座古老的小城。

  因為處在南北水陸交通線上,城雖小來往商客甚多,卻也十分熱鬧。

  這幾日,城裡到廠不少武林中人,使得本來就熱鬧的小城,變得更加熱鬧非凡。

  急湍奔流挾天水之勢的清江,從小城西頭流過,在城郊繞個之字大彎後瀉入龍湖,又給小城熱鬧之中增添了一份秀麗景色。

  一座宋代建築結構的兩層樓的酒樓,聳立在清江江畔。

  酒樓所處位置正在江岸高峰之頂,滔滔江水,遠近山色,盡收眼底,仿佛就是一座特意供人觀賞山水而建的樓亭。“望江樓”就由此得名而來。

  今日,停留在城裡的武林中人全都上了望江樓,本來就有些擁擠的酒樓,頓時大有人滿之患。

  時近正午。

  竹笠遮面的楚天琪,踏步走向望江樓。

  為了避免招人耳目,他已将赤兔神駒寄放在城郊的一家農舍,并要與他同騎而來的丁香公主緩行一步。

  酒樓上琴弦悅耳,擊闆聲聲,飄出一曲輕歌,唱的是一首脍炙人口的時令小調。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閑引鴛鴦香徑裡,手娑紅杏蕊。

  鬥鴨闌幹獨倚,碧玉搔頭斜墜。

  如果猜得不錯,那唱曲之人定是盲眼琵琶手李天師,擊闆者則是聾啞鐵臂劉中道。

  滿樓掌聲,喝采聲,怪叫聲,吆喝聲響遏雲天。

  不用猜,這必是一群好出風頭、愛熱鬧的市井之徒,在此喧嘩戲耍。

  堂門前沒有一個夥計。因為今日客人特别多,所有的夥計都去樓廳跑堂去了。

  楚天琪踏上堂門前的石階。

  蓦地,他眼光落在左側坪的一溜系在水披上的坐騎上。

  頓時,他臉色倏變,刀疤急劇地顫動。

  十七匹駿馬,全是南天秘宮的坐騎!

  殺手雙刀追魂丁義,無影索命張之,血劍奪魄吳冷,還有見血封喉神镖徐少明……十七位殺手全都到了!

  師傅不相信自己能完成此命,特地派來了幫手?

  不對,即使是派幫手也用不了這許多!

  難道情況發生了變化?

  楚天琪揣着惴惴不安的心踏入了酒樓。

  廳堂,兩個青衣大漢見到楚天琪後,立即離開酒桌,迎面走來。

  楚天琪已經看出坐在左邊兩張酒桌旁的青衣漢,就是丁香公主的鐵騎侍衛。

  青衣漢擋住楚天琪,兩眼精光畢露。

  楚天琪從衣袖中抖出一物,朝兩人晃了晃,又做了個手勢。

  兩青衣漢對視一眼,立即垂手退下,回到酒桌旁。

  楚天琪給他倆看的是丁香花,做助手勢是鐵騎侍衛的切語:公主随後就到。

  鐵騎侍衛見狀,豈敢再找楚天琪的麻煩?

  楚天琪登上樓廳。

  樓上已經是座無虛席,連樓欄旁的過道上都擺滿了臨時增添的單人木凳。

  目光掃過半場,已經看到了丁義、張之、吳冷、徐少明等南天秘宮十七位少年殺手。

  楚天琪正待呼喚夥計,一夥計提着酒壺從過道木凳上跨過來:“公子爺,您終于來了,您的座位在樓攔左首第三張桌旁,給您留着呢。”

  南天秘宮的兄弟都沒能坐在同一張桌子旁,很顯然這座位不是兄弟們給他留的。

  那會是誰呢?

  誰會替自己預先訂一個上賓佳座?

  無心細想,跨過走道,在左首樓攔旁的酒桌靠椅中坐下。

  這是張單人小桌,鋪有印花桌布,桌上一壺燙在熱水裡的上等好酒,一壺香菇,一隻鍍金邊的茶盅,一隻類似白玉材料做成的精緻酒杯,一碟花生米,兩碟鹵菜,兩盤水果,還有一塊用紅綢綁着的小木闆,闆下壓着一本點曲小腸。

  楚天琪倚身斜坐,背朝樓廳,似是在觀賞樓外的江景。

  蒼碧湍急的江水,從遠處灰漾的山峽之中勢若奔雷而至,水霧漫過峽口,出現一派迷蒙,近處的江面,淺躍輕動的江水被正午的陽光照射,反射出一片眩目的金光,如噴濺的火花,點碎飛墜。

  順流疾飄的舟排,吼着号子聲,從江面一閃而過,消逝在下遊黛色的之字大彎裡。

  風景固然壯麗,但此刻楚天琪卻無心欣賞,他正從悄然放下的竹笠反光鏡裡搜索着樓廳的每一個角落。

  散坐在各個桌旁的兄弟沒有向自己發出任何改變命令和告警的信号,他們隻是默默地坐着,冷眼觀看着四周,一聲不吭地自勘自飲着,顯然,他們是在等候自己的命令。

  事情有些兒怪,有些見蹈跷。

  懷抱琵琶正在彈唱的盲女,正是李天師,她眉彎新月,嘴綻櫻桃,在陽光的渲染之中,臉蛋兒紅蔔蔔的,更顯得明豔照人,而又有幾分少女的稚氣,唯一不協調的就是臉上的那兩隻呆木無光的假眼,否則天下第一美女的稱号定是非她莫屬。

  若不是預先接到情報,憑楚天琪如此銳利的眼力,也難認出她就是那位曾經大鬧京城内四庫,風靡武林的,現已四十出頭的暗器大王盲眼琵琶手李天師。

  站在李天師身旁擊闆的那位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矮老頭,就是四十不到的聾啞鐵臂劉中道。

  他們一邊唱,一邊擊闆,一邊忙着應付周圍起哄的聽衆,但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樓口。

  楚天琪知道,他們在等人,等其它的四個兄弟或是四個兄弟送來的信号。

  帶頭起哄的聽衆是青竹幫助老大“青竹蛇”黃獨步,老二“百節蛇”王二步,老三“響尾蛇”丁三步,還有那位從李家屯禾坪逃跑的宋興武,另外便是閻王幫的“風雷神”萬雷霆,“黑白無常”常無根、常無義等人。

  青竹幫、閻王幫為何至此?

  難道他們也是為六殘門的黃、緣令牌面來?

  不對,他們應該不知道李天師和劉中道的真實身份,再說他們是三幫聯手,怎不見神龍幫助人出現?

  眼光落到右首樓欄旁的一張空桌上。

  這張上賓佳座是留給誰的?

  青竹幫和閻王幫的人眼光為何時不時地瞟向那張空桌?

  兀地,楚天琪從竹笠反光鏡中又捕捉到了兩雙可疑的目光。

  那犀利的利似刀刃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那是兩張陌生的臉。南天秘宮的線眼從未提供過這兩張臉的有關情況。

  兩套很特别的青衣裝束,師傅從未講叙過這種裝束屬于江湖哪個門派。

  他不認識他們,然而他們盯着他的目光卻充滿着怨毒的仇恨。

  從他們兩頰高凸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們皆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他立即警覺起來。樓廳嘻笑聲中暗隐的森森殺氣,使他感到不安。

  他原準備在丁香公主到來之前,殺了李天師和劉中道,奪取六殘門黃、綠令牌回宮複命,現在情況有變,他不能輕舉妄動。

  十七兄弟來得蹊跷,必定事出有因。

  這許多武林中人撞在一起,絕非偶然。

  還有姜鐵成要丁香公主來此樓認肖玉,定有陰謀。

  難道這一切都是姜鐵成的計算?

  思索之間,樓梯響動,丁香公主已走上樓來。

  刹時,樓廳哄笑聲頓止,連李天師的琵琶也凝住了絲弦。

  她雲譬高挽,氣度懾人地卓立在樓口。

  一塊紫色輕紗掩面,霜刃般的目光從眼洞裡透出,望之凜人。

  雖然一塊面中遮住了她那張嬌靥,但她儀态高貴,麗質天生的超人氣質,使任何人都可想象到她面巾後的那張臉定是人間絕色。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連剛剛和她分手的楚天琪也再一次被她的儀态和神姿所懾倒。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好色或有邪念,而是人們對美的東西部有不自覺的共同的崇拜和追求。

  連李天師這樣的盲女也伸長了雪白的頸脖,盡管她什麼也看不見。

  “我的座位在哪裡?”一聲又甜又脆的聲音發自丁香公主之口。

  宛若黃莺歌唱,帶着一陣春風從樓廳拂過,使人欲醉。

  李天師的臉上拉起幾道嫉妒的皺紋。這聲音比她的歌聲還要動聽,還迷人!

  “小姐……哦,公主,您的座位在那兒。”夥計幾乎躬身到地,手朝右首一指,“小的們已恭候公主多時!”

  原來右首那個上賓佳座是圈給丁香公主的!

  丁香公主走到右首空桌旁坐下,目光緩緩掃過全廳。

  此刻,青竹幫老大黃獨步突然記起自己是幹什麼來了,于是朝着李天師吼道:“唱!給我繼續唱!”

  李天師一撥琴弦,再欲引吭高歌,但歌聲已不象先前那麼圓潤甜美。

  宋興武尖聲道:“給大爺換個曲子!”

  剛才他唯恐丁香公主不到,怕吃老大的癟,現在了香公主到了,他的勁頭也就來了。雖然神龍幫未到,他和老大三人再加上閻王幫三位高手和二十餘名屬下,還怕摘不了丁香公主這朵帶刺的鮮花?

  萬雷霆跟着嚷道:“來,一段《小兩口争燈》!”

  丁三步笑道:“來一段《王二嫂思夫》豈不更過勁?”

  宋興武眯起細眼,斜瞟着丁香公主道:“咱大哥素的、葷的、甜的、鹹的、酸的都要聽,《窮漢過年》、《小二姐做夢》、《小寡婦上墳》、《寡婦熬夜》、《十八摸》……”

  黃獨步摸出一錠銀子往李天師面前一扔:“就來段《寡婦熬夜》!”

  “哈哈……”無賴和歹徒仍發出一陣大笑,這是一曲不能上曲目冊子的下流小曲。

  一片淫笑聲中,李天師居然撥開了琴弦。

  丁香公主正襟危坐,眼光依次從南天秘官十七位少年殺手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楚天琪竹笠上。

  楚天琪腦際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姜鐵成的用意。

  姜鐵成将南天秘宮包括自己在内的十八位十八歲的殺手,全都請到了望江樓,而且替他們安排好了預定期座位,以便丁香公主依次辨認究竟誰是肖玉。

  這種尋人辦法很簡單實用,但隻有姜鐵成才想得出來,也隻有他才能做得到。至于他如何将十七人請到此地,梢刻一問兄弟便知。

  楚天琪在丁香公主瞧着自己的明眸中,知道她沒有找到肖玉。

  肖玉不在這十七人之中?

  丁香公主猶豫片刻,将手伸入懷中,但手久久沒有抽出來,她隻是用一雙明亮的眸子牢牢的盯住了楚天琪。

  楚天琪詫異萬分:她想幹什麼?

  此時,黃獨步、王二步、丁三步、萬雷霆、常無根、常元義、宋興武等一行人在下流小曲中,搖頭晃腦,瞪着色迷迷的醉眼,走向丁香公主。

  右首酒桌旁的客人和過道上的菜客知趣地閃到一旁。

  丁香公主傲然坐立,紋絲未動,一雙眼睛仍盯着楚無琪,對黃獨步等走過來的人仿佛不曾看見。

  楚天琪凝身未動,靜觀其變,他并不擔心丁香公主的安危,憑丁香公主的身手和樓下的十名鐵騎侍衛,青竹幫和閻王幫的這幫人奈何不了她,他關心的是整個樓廳的局勢。

  他必須執行秘宮殺人奪牌的指令,然而,樓廳裡還潛伏着窺視着他的敵人,不僅樓廳内有,樓外的石坪上也有。

  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他沉住氣耐心地等待着适當的機會。

  他不動,十七位兄弟也不動,他們不知道他這次行動的目的,更不知他為何要叫他們來,敵我不分,目的不明,除了等待以外,他們根本無法行動。

  黃獨步、王二步、丁三步并排站在丁香公主桌前。

  丁三步笑道:“紫衣姑娘,這曲子如何?”

  了香公主沒動,也沒有回答。

  王二步歪着嘴道:“要不要二爺我來教你?”

  “哎……”宋興武從王二步身後伸出頭來,“區區小事,何勞二龍爺屈口!我來教,我來教!”說罷,晃頭就唱:“風流俊俏美猴郎,叫我姑娘想斷腸……”

  “啪!”一聲脆響,曲聲頓止,宋興武的左半邊臉浮起五道紅痕,與此同時,兩顆門牙裹着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丁香公主仍然手伸在懷中,仿佛不曾動過。

  好快的身手!隔桌在青竹幫三位龍老大鼻子下扇了宋興武一個耳光,龍老大三人别說是出手阻攔,就連反應也不曾反應過來。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連宋興武也忘記了驚呼和劇痛。

  良久。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嗤笑,接着又是一聲,繼而樓廳猛然進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

  楚天琪在笑,會心的笑。

  南天秘官十七位少年殺手在笑,鄙夷不屑的笑。

  除了青竹幫的人之外,所有的客人都在笑,幸災樂禍的笑。

  十名鐵騎侍衛已上了樓口,也在仰面大笑。

  望江樓在笑聲中檐梁搖曳,搖搖欲墜。

  黃獨步陰沉的臉漸漸變成了豬肝色。

  青竹幫這個跟頭可栽得不小!

  宋興武突然捂着左臉腮殺豬似的叫喊起來:“哎喲!痛煞我了!痛煞我了!”

  “啪!”又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宋興武右臉腮上!

  “啊呀呀!”宋興武尖聲怪叫,雙手捂臉,蹦起老高。

  “孬種!”黃獨步咬牙恨聲怒罵,剛才這一記耳光是他賞給宋興武的。

  宋興武踉跄退後兩步,痛心地瞧着嘴裡又掉下的兩顆牙齒,抿嘴嚷道:“老……大!在李家屯殺……死三幫弟兄的人就……是她!”

  黃獨步手一揮:“上!做了她!”

  王二步、丁三步、萬雷霆、常無根、常無義等青竹幫和閻王幫的二十餘人,一齊應聲撲向丁香公主。

  “動手!”一聲怒喝,站在樓梯口的十名鐵騎侍衛,一齊亮出兵器,從背後撲向黃獨步等人。

  頓時,嗆喝聲,厲叫聲,厮打聲,茶碗桌椅碎裂聲,響成一片。

  客人紛紛湧向樓口,廳内大亂。

  李天師和劉中道見正午早過,二哥和三哥還不見露面,早已在尋找脫身的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李天師絲弦一撥向五弟劉中道發出信号。

  劉中道竹闆一磕,回出信号:“走!”

  李天師和劉中道同時躍起,越過樓欄,從數丈高空飛向石坪。

  空中,劉中道竹闆響聲不斷。

  李天師懷抱琵琶,辨聽着竹闆響聲,準确無誤地落向石坪空處。

  想走?楚天琪手在桌沿一按身已騰空,逾欄而出。

  十七位秘宮殺手還在桌旁坐着,楚天琪沒有向他們發動手的信号,他們正在暗自猜疑,楚天琪今日的對象究竟是誰?如果僅是這賣唱的男女,宮主決不會命他們十七人前來援手。

  李天師和劉中道足剛沾地,又是縱身一躍。

  楚天琪空中身子斜飄,意欲在石階下路口截住二人。

  蓦然間,石坪旁的樹叢中躍出十餘條青衣漢斜橫在石階路口。

  楚天琪見狀,隻得斂住身子,使個千斤墜落在石坪。

  楚天琪腳剛站穩,十餘條青衣漢往前一圈,已将他圍在核心,青衣漢動作敏捷熟練,顯然是訓練有素。

  刷!刷!兩抹匹練也似的銀虹從空中撲落。

  風聲響處,在樓廳一直監視着楚天琪的兩個青衣漢,已站在楚天琪面前。

  楚天琪竹笠一壓,冷聲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樓上,秘宮殺手雙刀追魂丁義向十六位殺手發出了準備動手的信号。

  丁義已看出了這夥青衣漢的來曆,楚天琪遇上這個強敵,難怪宮主叫他們十七人前來援手!

  為首的一個青衣漢雙手一拱,十分有機貌地道:“在下鵝風堡清心齋護佛莊丁頭目陳青志。”

  另一個青衣漢冷眼相視,輕“嗤”一聲:“在下鵝風堡護莊莊丁頭目邱震。”

  楚天琪心中微微一震:是誰走露了風聲,讓鵝風堡的人找上自己了?

  陳青雲見楚天琪沒回話,便開門見山地:“閣下是否劫走了本莊楊紅玉小姐?”

  楚天琪看了看正在石路上小路上飛奔的李天師和劉中道道:“不是劫,是救。”

  “救?”邱震雙目一瞪,就欲發作。

  陳青志阻住邱震,臉上帶笑道:“閣下救了本莊小姐,在下代替莊主向閣下表示謝意,請問小姐現在哪裡?”

  “你們小姐中了昊無毒,我已送她去一個地方解毒去了。”

  “什麼地方?”

  “無可奉告。”楚天琪和段一指有百日之約,他是個格守信約的人,自然不能說。

  “不是在下自信,鵝風堡沒有解不開的毒,請閣下将小姐歸還本莊。”陳青志臉上雖然還帶着笑,聲音卻已開始變冷。

  小路上,李天師和劉中道的身影漸遠。

  “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二位,有話改日再說吧。”楚天琪說着,腳步一挪。

  陳青志、邱震同時斜橫一步,阻住楚天琪:“閣下若不将事情說明就不能走!”

  楚天琪暗将嘴唇一咬,說道:“我救了你們小姐,你們卻是這般模樣待我,難道真是好心不得好報?”

  陳青志固執地:“請問閣下,小姐現在哪裡!”

  “在解毒,百日之後我還你一個小姐就是。”

  “百日?閣下是在戲耍三歲娃兒?”

  “信不信由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邱震沉聲道:“小子!别裝蒜了!把咱們小姐劫到秘宮哪兒了?”

  “明明是救怎麼是劫?”楚天琪對對方的無理指責,不覺心中怒氣湧動。

  “哼!”邱震不信地搖搖頭,又道:“咱們小姐怎會要你救?真是救的話,你也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

  狗抓耗子,多管閑事。楚天琪不覺又暗自苦笑,這句話可是一點也沒說錯!

  陳青志道:“不管你是劫還是救,總之你帶走了咱們小姐,咱們就找你要人。”說話間,臉色一沉,聲色俱厲,“我再說一遍,小姐現在哪裡?”

  楚天琪被對方态度激怒,冷冷一笑:“我要是不說呢?”

  “那就請閣下到鵝風堡去向莊主回話。”

  “你有把握能讓我跟你去?”楚天琪竹笠内兩眼光芒閃爍。

  “鵝風堡沒有請不到的客人。”陳青志兩眼放亮,話語充滿着自信。

  “陳頭領,羅嗦作甚,動手吧!”邱震一邊說話,手已摸住腰間刀柄。

  楚天琪看到李天師和劉中道已折上小路的叉口。此時不道,完不成秘宮使命,誰來擔此責任?

  “告辭!”二字出口,楚天琪身形一幻,已滑過二人身旁彈向空中。

  “哪裡走?”邱震綻出一聲大喝。

  陳青志一聲清嘯,石坪上頓時刮起一柱旋風。

  十餘名青衣漢手執鋼刀,交叉遞迸,織成一幅刀網。

  空中刀光陡然迸射。宛若驚電橫空。

  當!當!當!金鐵父鳴之聲。響徹雲雷,竟将樓廳厮殺吼叫之聲壓倒。

  刀光疾散,旋風頓止。

  楚天琪和陳青志落回石坪。

  楚天琪右手中,短刀刀刃在陽光下閃出層層光輝。

  陳青志手中多了一把薄刃鋼刀。

  鵝風堡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小的的護佛莊丁頭目,居然将南天秘宮第一殺手逼回了石坪之中!

  楚天琪使用大幻挪移之法,沒能突出陳青志的阻截,心中自是驚疑不定。

  當然,他不會知道陳青志是獨門客李子陽的關門弟子,鵝風堡内的第一高手,就連莊主的功夫也遠不及陳青志。

  陳青志鋼刀橫胸,目光如刃,口氣卻十分厚道:“在下看得出來,閣下是條铮铮鐵漢,不會诳我,但在下奉命行事,此事又關系到小姐性命,因此在下不能不這麼做,請閣下見諒。”

  楚大琪沉吟不語。

  李天師和劉中道已折上叉路,自己不能不去追趕,已無回旋餘地。

  憑自己一人的身手和功力,要擺脫陳青志一夥人确又有困難。

  若讓樓上十七兄弟出手,不知會鬧出什麼局面?

  此刻陳青志又道:“閣下是随我回鵝風堡,還是将小姐藏身之處告訴在下?”

  楚天琪眉頭一皺,向樓上發出信号:擋住這夥人!

  一聲厲嘯,楚天琪再次彈身面起,手中短刀刀鋒在陽光中青瑩剔透,閃爍着熠熠寒光,似一泓秋水瀉向天空。

  陳青志臉色鐵青,身形一旋,沖天而起,然後淩空撲落手中薄刃鋼刀似一道瀑布,兜頭向楚天琪罩下。

  當當當!一串火花,一片迸濺的金星。

  楚天琪身形一幻,挪開一尺,從陳青志身旁閃過。

  陳青志鋼刀一絞,身子借力旋轉,刀鋒牢牢指着楚天琪的身軀。

  邱震與十餘名莊丁,刀影成織,封住了楚天琪往前的落腳點。

  和第一次一樣,楚天琪除了落回石坪原地之外,沒有其它出路。

  突然,空中飛下十七條身影。

  在一片金鐵交鳴聲中,楚天琪淡淡的黑影從刀光劍影中流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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