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内,姗姗、玉龍、趙羽正在讨論黃承被滅口一案的案情。
“沒想到此事牽連這麼廣,天佑哥,江湖上的事我們都很少接觸,這次我們除了這塊令牌就什麼線索都沒有了,這無從查起啊!”
“線索是總會有的,我想知道的是,江湖在官府中安插人員,倒底意欲何為?”
“公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覺得還是在這兒留一段時間,我們拿到了不該拿到的,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然後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說了,嚴兄的傷還沒有好,也不宜立刻回京”
“公子打算帶嚴大人一塊走?”趙羽想到了昨晚嚴靜喧的怪異之處,語速自然地急了。
“這件案子是嚴兄辦理的,他當然要和我們一起,小羽,你怎麼了?”
“我……我覺得嚴靜喧有些可疑的地方。”
“小羽,你多疑了。”
“公子,是真的!嚴靜喧好像以前就認識孫姑娘。”
“孫姑娘是秦安公主,你的意思是嚴兄也是秦安人?”
“昨晚,嚴靜喧把夫人支開,我恰好路過,聽他想孫姑娘問起一個故人,好像叫嚴絮語。”
“這……不行,本王怎能毀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國主,紙是保不住火的,如果有一天,岸苓的身份被拆穿,國主情何以堪?”
“孫姑娘,本王……這件事回宮再議吧,你先起來,本王現在有一件事想問你。”
岸苓看看了看趙羽,便問:“國主想要問嚴靜喧的事?”
“然也。”
“國主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呢?”
“你不願意說,本王也不會逼你,本王一會兒去問嚴兄就是了。”
“國主,我可以發誓,他絕不是秦安的細作,國主萬萬不要誤會!”
“本王知道了。天色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
嚴靜喧房内
“公子。”
“嚴兄!”
“公子深夜來訪,是為了……”
“為了一句實話,昨夜你和孫姑娘的對話,小羽都聽到了。”
“國主,臣有罪……”
“本王恕你無罪,你說吧!”'
“絮語本來是秦安王室收養的一個女孩,十年前絮語隻有八歲,對秦安王一直心懷感恩,有一次秦安王帶着絮語和秦安公主、太子出宮遊玩。太子貪玩不小心掉進湖裡,絮語為救秦安太子從此流落民間,秦安王多次派人去找,都杳無音訊,那是因為絮語流落到了我國。我娘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她對她的過去隻字不提,我們也不好問,她說她叫絮語,我們就叫她嚴絮語,嚴家是書香門第,代代都是讀書之人,都盼望有一天可以做官,為百姓謀福。她卻想要習武,她被一個武林高人意外看中,從次開始習武,後來我們倆兩情相悅,并許下山盟海誓,我想和她成親之後一起來京城趕考,就算沒考上,就當作是出去遊山玩水一趟。她同意與我成親,可她不希望我進京趕考,她希望我跟她回她的家鄉。我跟她談了很久,她終于說了實話,我讀書這麼多年,對秦安的情況怎會不了解,他們屢次挑釁,為的是謀朝篡位。我不同意去秦安,可我喜歡她,我希望和她在一起。最後,她離開了,回了秦安,我就再沒有見過她了。”
“原來是這樣,那孫姑娘有沒有告訴你嚴姑娘的下落?”
“沒有,不過請國主放心,臣決不會再為情所困!”
“嚴兄,就算你有一天會選擇嚴姑娘,本王也不會攔着,對了,本王希望你和我一起調查黃承被滅口一案,你跟本王一起回京。”
“是!”
半個月後玉龍一行六人踏上了回京之路
“我說你們等等我呀!”五味在一行人最後拼命地跑着。
“這個五味!”趙羽歎了一口氣。
“五味,要是天黑前我們再敢不到下個縣的話,我們又要露宿野外了!要是再遇到什麼洪秀蘭我們可管不了你!”
“你們,你們這群沒心沒肺的……”
“天佑哥,你要是再這麼縱着五味哥,他這張嘴遲早惹出禍來!”
突然烏雲密布,天一下陰了下來。
“公子,看來要變天了!”
“是啊,天佑哥,我們都沒有帶傘!”
“啊,完了,這附近看來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了!完了!”
“能走多少走多少吧!”
突然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
“姗姗一一”岸苓緊緊拉住姗姗的手。
“怎麼了?”姗姗看岸苓那緊張的神情,也就明白了,“你怕打雷?”
“恩,小時候有一次,我和絮語一起在宮裡玩,突然也像現在這樣,我和絮語親眼看到一聲巨響過後,一棵樹被劈成兩半。”
嚴靜喧聽到絮語兩個字後,一陣失落,心中默默在想:絮語,你過得還好嗎?
“公子你看,那有座廢廟!”
“太好了,有地方躲雨了!”五味說完就沖了過去,跑得比誰都快。
這座破廟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蜘蛛網和厚厚的灰塵。
“看來這裡荒廢了很久了。”
“還好這裡有些枯枝,否則連火都生不了。”
“我們衣服都濕透了,再不換大家明日都會染上風寒的。”
“可是這裡……”
“這倒不難!”玉龍脫下外衣,用木頭支住衣服做成了一道屏風,再利用佛像的位置,把廟隔成了兩部分。“大家快換衣服吧!”
嚴靜喧小心的脫着衣服,可還是扯到了傷口,“啊一一”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五味聽到嚴靜喧一喊,被吓得不小。
玉龍和趙羽無奈得搖了搖頭,“嚴兄,我來幫你。”
“不不不,不敢勞煩公子……”
“進去!”突然兩個人押着一個人闖進破廟。
玉龍一行連忙換好衣服。
“不好意思,各位打擾了!”領頭的那個黑衣人說道。
“沒事,天有不測風雲,既然大家都遇上雨天,就一起吧!不知閣下這是……”天佑看了一眼那個被押着的人。
“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也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說着,便把那個人押到牆角。
“求求您,給我碗水吧!那被押着的人呻吟道。
“哼!外面的水還沒喝夠?好我這就把你綁到外面,讓你喝個夠!”
玉龍實在看不下去,制止道,“不管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你都沒有權利對她動私刑。”
“她不是我什麼人,但她是自願受的罰。”
隻見那姑娘頭發已經全部淋濕,散亂地披下,遮住了整張臉,隻勉強可以看到那姑娘憔悴的面容。
“這位…公子,我确是自願的…犯了錯如果不受罰…那會亂了規矩的…不要怪他們…”
“過了今晚,她的處罰就結束了,你們也不必為她打抱不平!”
“可是……”
“你要再多說一句,别怪我要動手了!”
“徒弟,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還是不要管了,有空快把你自己的衣服烤幹吧!”
“可是……”
“别可是了,走走走……”
夜幕降臨,整間廟裡也就五味睡得最香。
其他的人都被闖來的三個不速之客弄的摸不着頭腦。
日出東方,大家都迷迷糊糊得睜開了眼
“參見小姐,昨日屬下多有冒犯,還請小姐治罪。”
這一幕讓玉龍等人驚呆了,昨日的兩個黑衣人,竟然在參見那個被押的姑娘。
“好了,免禮。”那個被押的姑娘說。
“請小姐更衣梳妝!”那個黑衣人畢恭畢敬地把包袱遞過去。
“可否借兩位姑娘的屏風一用?”那個姑娘說。
“當然。”姗姗回答。
“要不要我幫你一下?”岸苓好心地問。
“那就麻煩姑娘了。”
另外一邊
“嚴兄,你的傷還疼嗎?”玉龍問道。
“謝公子關心,今日應該可以趕路了!”
“那我們準備一下,等和那位姑娘打過招呼後,就啟程吧!”
“是,公子。”
屏風内
岸苓看清了那姑娘的容貌後吓了一跳,“絮語!”
絮語也定神看了看岸苓,“岸苓,怎麼會是你?”
“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你。”
“是啊,我聽說,你現在是大晉的和妃娘娘?”
“絮語,就你會取笑我,來,我帶你見幾個人。”
“是不是就是昨日的那位公子?”
“是啊!來。”
說着,岸苓把絮語拉到了玉龍身邊。
“楚公子,小女子嚴絮語有禮了。”
這一句話,把整間廟的氣氛凝固了,岸苓也才意識到,此時背對着絮語的嚴靜喧。
“楚公子不介意等岸苓一下吧?”
“哦,你們聊!”
“絮語,我們出去聊。”說着就要拉絮語往外跑。
“這位姑娘等一下。”
“這位公……” 嚴靜喧慢慢得起身,轉了過來。絮語看清那人長相之後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那麼看着對方,誰也沒有再開口。
“小羽,五味,姗姗我們出去吧,讓他們聊。”玉龍說。
“小姐,那我們也出去等。”
“不用了,我沒什麼要說的,岸苓,你這是要回京嗎?我也在京城,我會去找你的。各位,小女子告辭!”
“絮語,我就問你一句。你過得還好嗎?”
“謝這位公子關心,但小女子以為,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說着,絮語和她的兩名手下就離開了。
廟内出奇得安靜,連五味都識相地閉上了嘴。
“公子,快趕路吧!我們還要回京呢!”反倒是嚴靜喧先開了口。
半個月後,京城,宣政殿
“臣等參見國主,恭祝國主萬福。”
“衆卿平身。”
“謝國主!”
“秦安一戰,我們能一舉成功,許多愛卿都有功勞。季将軍,官至二品,賞銀千兩。駱将軍等功,特賜上等禦劍一把,賞銀千兩。”
“謝國主,剩餘的,小羽,代本王宣旨!”
“奉天承運,國主诏曰,本屆武舉狀元陶志,秦安一戰,功績顯赫,特封鎮遠将軍,官至三品,賞銀千兩,特賜虎骨軟甲一件。領旨謝恩!”
“謝國主榮恩!”
“奉天承運,國主诏曰,本屆……”
“謝國主榮恩!”
“其實此次還有一個人立功顯赫,秦安公主長孫岸苓,在關鍵時候懸崖勒馬,阻止了秦安王刺殺本王。後來又積極配合本王安撫百姓,本來本王想還她自由之身,可和妃為大局着想,還是決定繼續留在宮中,既然如此。本王決定長孫岸苓,從此更名為孫岸苓,特封淑妃,賜殿初玄。衆愛卿可有異議。”
“國主英明,臣等無異議。”
“退朝!”
仁壽殿
“兒臣參見母後,給母後請安。”
“龍兒快免禮,這麼多時日不見,讓母後看看。唉,龍兒又瘦了一圈。”
“母後,兒臣不孝,讓母後挂心了!”
“母後、王兄,绮蘿給王兄和母後請安。王妹把恩兒抱來了”
“恩兒…”玉龍竟一下忘了恩兒,自從恩兒出生到現在玉龍隻見過兩次。
“王兄,你看恩兒已經這麼大了,隻可惜還沒有學會說話。”
玉龍小心地抱過志恩,觸摸着恩兒柔軟而又細膩的臉蛋,恩兒也從一開始的抗據變成了開心的笑。玉龍慧心一笑後,“王妹,姗姗見過孩子了嗎?”
“沒有,我本以為王嫂在這兒呢。”
“姗姗在玉靈殿,五味在幫她看受傷的情況,王妹把孩子抱去玉靈殿吧,兒臣在這裡陪陪母後。”
“是。绮蘿告退。”
玉靈殿内
“姗姗,你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了。而且,在我丁五味這個名醫的整治下,你的身上決不會留下一點疤痕。”
“謝謝五味哥!”
“姗姗,太好了!”岸苓也向姗姗道喜。
“淑妃娘娘,本來姗姗會更好的,現在就是拜你所賜。”五味實在看不過去:岸苓明明就是秦安細作,徒弟竟然還立她為妃!
“五味哥,剛才大臣們送了許多賀禮過來,我又用不着,再說我也不能收,你就拿走吧!”
“你都說不能收還送給我,你想害我不成!”
“看來,五味哥還真是長進不少,不那麼财迷心竅了!”
“那是那是……姗姗,你這算損我嗎!”
“好了,五味哥,姗姗開個玩笑而已。昭雪,去把這些賀禮退回去吧,就說本宮轉送給他們的夫人和女兒。”
“绮蘿郡主駕到一一太子駕到一一”
“太子?五味哥,姗姗沒聽錯吧?”
“姗姗,那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恩兒,是恩兒。”姗姗連忙下床,抱過绮蘿手中的孩子。
“姗姗,好可愛的孩子啊!”
“是啊,岸苓你看,多可愛。”
“姗姗。”康甚和小樂走了進來。
“表哥,你來了。”
“小樂參見王後娘娘,淑妃娘娘,绮蘿郡主。”
“小樂真有禮貌,隻不過以後在姗姗姑姑這兒不用行禮。”
“爹爹說,小樂已經長大,不可以再那麼沒有禮貌。”
“姗姗、郡主,岸苓先告退了。”要岸苓放下心中的這段情,還是很難的。此時的康甚心中也不是滋味,很快大家都散了。屋内隻剩下了姗姗和绮蘿。
“王嫂已經回來,以後恩兒還是住在玉靈殿吧!”
“不用了,绮蘿,恩兒在你那兒住慣了,就不要換了。再說,天佑哥還有一件案子要處理,可能會再次出宮。”
“一切聽王嫂的。”
第二節
禦書房内
趙羽、姗姗、嚴靜喧和玉龍正在讨論黃承被滅口一案。
“嚴兄,我讓你去調查的你查到了嗎?”
“查到了,我聯系了另外的督縣官,他們已把各地非朝廷直派的縣令名單整理出來了。”
“天佑哥,什麼叫做非朝廷直派?”
“王後有所不知,科舉考試凡是鄉試第一的,就像賈富貴那樣,由四品以上官員擔保,即可上任八品或九品的官職,隻要在禦史台登記便可。”
“那隻要買通考官給我一個鄉試第一,然後再賄賂朝中大員,那不就誰都可以當官了嗎?”
“所以弊端才如此之多。”
“本王一直想取消這一政策,可是這樣就會流失許多沒有盤纏進京考試的人才,這才給那些貪贓枉法的人留下了機會。”
“可是舉國非朝廷直派的官員有如此之多,我們根本不可能清查。”
“不,本王曾經讓十位督縣官每人推舉二至三名值得褒獎的官員,這些官員應該沒有問題。那黃承是三年前才上任的,那上任超過五年的也可以忽略不計。剩餘的應該就好查了。”
“天佑哥,沒想到近三年,通過這種方式當官的竟如此之多。估摸算來就有五十多個。”
“國主,那現在還不是毫無線索。”
“國主,臣倒覺得,還有一條線索。”
“本王也這麼覺得!”
“保舉之人。”玉龍和嚴靜喧同時說了出來。
“那就先從當年黃承的保舉人查起!”
“啟禀國主,淑妃娘娘求見。”
“傳。”
“岸苓參見國主,王後。”
“免禮,什麼事。”
“岸苓想出宮一趟。”
“這……”
“天佑哥,我也想去趟白府看看,要不,我陪岸苓出宮?”
“好吧,你們小心點,今晚母後置辦了家宴,你們務必趕到!”
“是。”“謝國主。”
城内一茶樓内
“你們确定師傅的令牌就在那天我們遇到的那個楚公子手裡?”
“千真萬确,小姐,你不是已經看到掌門親子畫的畫像了嗎?”
“是,你們查到那個楚公子的身份了嗎?”
“具體沒有,但應該是宮裡的人。”
“廢物!宮裡的人,是臣子還是太監!去,不查清楚,提頭來見!”
“是,小姐。”
那個小姐便是嚴絮語,另外兩個是她的手下,男的叫厲風,女的叫柔水,是兩個忠心的殺手。厲風柔水離開不久後,姗姗和岸苓也到了。
“絮語。”
“岸苓。”
“快坐下!”
“絮語,三年前的一别,我們就沒有見過了,你去哪兒了?”
“我回到了師傅的身邊。對了,這位姑娘是?”
“瞧我,光顧着叙舊,都忘了介紹,這是白姗姗,是那天楚公子的夫人。”
“楚公子才貌雙全,楚夫人好福氣。那國主呢?我的司馬夫人?”
“絮語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什麼司馬夫人?真正的司馬夫人是這位,我和國主有名無實!”
“等等,岸苓你的意思是,我遇見的楚公子是……”
“絮語,恭喜你,猜對了!”
絮語一下陷入了沉默。
“嚴姑娘,你怎麼了?”
“那楚夫人豈不就是王後了嗎?”
“絮語,你輕點,你想讓全城百姓都知道啊!”
“哦,我知道了!”
“對了,絮語那天是怎麼回事?”
“岸苓,那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倒想問問,你們怎麼會和靜喧在一起?”
“原來,絮語你關心的是這個啊?”
“你……好啊你,看我不弄死你!”
“别别,不跟你開玩笑了,嚴靜喧是楚公子的臣子,我們在一起有什麼可奇怪的,不過這次要不是楚公子,你的嚴靜喧差點沒命!”
“為什麼?”
“還不是那個貪官黃承……”姗姗忙拉了拉岸苓,示意她黃承一案不得向外透露。
岸苓雖覺得沒必要防着絮語,但還是乖乖聽了話。絮語也識相地避開此話題。
“不知嚴姑娘現在住在哪裡?”
“就在我的自己家裡,這三年我都住在這裡的。”
……
不知不覺,岸苓和絮語已經聊到了日落。
“嚴姑娘,我和岸苓必須走了,不知以後怎麼找你?”
“是啊,絮語,我以後怎麼找你?”
“這樣吧,我給你一隻信鴿,你如果有重要的事,可以用它傳信。但我有事會找你的!”
“絮語,你有空就來找我,我一個人很無聊的。”
“嚴姑娘,宮中是不準用信鴿的,嚴姑娘以後如果有事,寫一份信送到白府,他們會親自進宮轉交的!”
“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仁壽宮
一張圓桌,太後端坐在圓桌正面,绮蘿站在一旁。
“兒臣給母後請安。”
“臣給太後請安。”
“龍兒,小羽,都免禮吧。都坐下。”
“君臣有别,趙羽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來坐下吧。”
“是。”
“姗姗他們呢?”
“她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臣丁五味給太後請安。”
“五味你怎麼來了?”玉龍和趙羽一臉疑惑。
“是母後叫他來的,聽聞丁五味很有趣,把丞相夫人都弄得服服帖帖,所以今日特别請他過來一見。坐下吧!”
“嘿嘿,謝太後。”
“母後,他是把丞相夫人騙得團團轉還差不多!”
“徒弟,你那麼說就不對了!這是江湖之術,怎麼能算是騙呢?石頭腦袋,你幹嘛瞪着我!”五味突然意識到太後還在旁邊,立馬閉上了嘴。
“呵呵,看來着丁大禦師的幽默名不虛傳呢!”
“太後說笑了。”
“王後,淑妃娘娘駕到一一”
“臣妾參見太後,國主,給母後和國主請安。”
“不必多禮,起來吧!淑妃,母後還是第一次見你吧!”
“回太後,是岸苓的失禮,岸苓本應該每日都去給母後請安的。”
“這不能怪你,好了,坐下吧!绮蘿,你也坐下。今日難得大家齊聚一堂,好好吃一頓飯,大家就不要拘禮了!”
“是。”
大家用完了家宴,玉龍開了口,“母後,黃承在兒臣眼皮底下被滅口,此事牽連甚廣,必須嚴加追查。母後,兒臣想親自離宮調查。”
“龍兒,你自己小心身體,其他的,龍兒自己決定吧!龍兒,母後可不可以問問究竟是什麼樣的牽連甚廣,是牽連到王室還是朝廷?”
“回母後,兒臣懷疑,是江湖之人與朝廷有勾結。”
“龍兒,那你得好好小心啊,如果有需要就找玲珑宮的人幫忙,知道嗎?”
“是,兒臣知道了。”
翌日禦書房
“姗姗,你和岸苓昨日是不是去見嚴姑娘了?”
“是啊。”
“嚴姑娘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不知道,總感覺怪怪的,但嚴姑娘武功應該很高。”
“算了,還是不要多管了。先來看看案情吧。”
“國主這次打算帶哪些人?”
“這次事關重大,非常危險,就我們四人加嚴兄吧!”
“國主,可不可以帶上岸苓?”岸苓走了進來。
“這……”
“國主,岸苓一定可以幫得上忙。”
“孫姑娘心思缜密,一定可以幫得上忙,隻是……”
“國主,岸苓決不給國主添麻煩,若有人抓住我要挾國主,岸苓必當自行了斷,決不讓國主為難。”
“孫姑娘,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還請國主成全。”
“天佑哥,帶上她吧,她也許真的能幫上忙。”
“好吧。”
初玄殿(岸苓寝宮)
岸苓在紙上寫下“我和國主一行一同出宮,絮語勿挂”綁在信鴿上,給絮語報了個信。
絮語收到信後,暗暗一笑,心想:這次得來全不費功夫。岸苓,我旨在完成任務,你不要怪我!“厲風柔水,準備一下,我們要行動了。”
“是,小姐。”
玉龍一行幾天後來到了舒柏縣,舒柏巡撫劉青就是黃承的擔保人。而絮語也悄悄跟來了舒柏縣,住在了玉龍的隔壁兩間房。
“這家客棧生意不錯,我們就在這兒落腳吧。”玉龍說。
“天佑哥,隻是這一邊有八間房,隻怕是隔牆有耳。”
“小二,住在我們隔壁的什麼人?”玉龍拉來了一個小二。
“回客官,是一位千金小姐和她的兩個下人。”
“有勞了,小二。”
“公子,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我先和嚴兄去查查這個巡撫的為官。”
“也好,你們去吧,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是!”
“徒弟,你看看這生意這麼興隆,說明百姓過得還不錯,那劉青怎麼會是個貪官呢?”
“是啊,天佑哥我也覺得很奇怪。”
“五味,姗姗,這一切還不能過早定論!”
“楚公子,我倒不覺得,這劉青劉巡撫會是個好人。”岸苓細細觀察和思考了一會兒說。
“哦?孫姑娘此話怎講。”
“楚公子的武功那麼好,難倒就沒有發現,自從近了舒柏縣境内,就有人一直跟蹤着我們?”
“什麼!”五味大叫一聲。
玉龍就沒有那麼驚訝了。“這個,我早就發現了,他們是從京城一直跟到這兒的,隻不過,進了舒柏縣他們就不跟了,換了幾個,武功較差的來跟。”
“天佑哥,不會吧,看來從京城跟來的人不簡單,我竟一點也沒有察覺。”
“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姗姗你和岸苓現在起,不能随便分開,嚴兄和五味,也必須由我和小羽兩人其中一人留意。孫姑娘,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
“就是當地百姓,楚公子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們似乎也太富裕了些,我剛才一路看來,攤上的東西檔次比京城還要高,東西也很貴,可當地百姓幾乎沒有讨價還價的情況,就好像在花别人的錢一樣。”
“看來這次沒白帶孫姑娘過來,孫姑娘果然心細如塵。這卻有可疑,但我聽說,這一帶,礦産業很繁榮,劉青曾經給每個當地百姓一個官府的令牌,他們也可以自行采礦,采完的礦石按價回收,這樣不僅省下了一筆采礦個人工費,也讓當地的百姓安居樂業。”
“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劉青應是個好官。”
“也許是因為怕我們來是為了盜采礦石,才跟蹤我們的。”
“楚公子,你說有道理,但為什麼一路跟我們來京城的人,跟到這裡就不跟了,然後又馬上出現了别人來跟着。”岸苓分析道。
“這……”
我說你們哪兒這麼多顧慮,既然這裡的人這麼有錢,我就出去撒錢了,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
“這個五味……”
“天佑哥不怕他們抓了五味?”
“不,他們在沒弄清我們之前,不會貿然出手。”
隔壁房内
“小姐,看來你的計劃成功了。”
“不,那個楚天佑很難對付,看來,這次我們是棋逢對手了,我們得要步步為營,一不小心,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師傅倒底為什麼這麼恨官府之人呢?”絮語又一次起了疑。
“小姐打算怎麼辦?”
“我得讓他們有些内亂了,這麼多人這麼團結可不好。”
“小姐,屬下有一個辦法,厲風,你去準備些七情六欲丸,越強越好,楚天佑一身正氣,普通的藥迷惑不了他的心智。”
“柔水,你是要我…。”
“小姐,屬下雖不知道你和嚴靜喧是什麼關系,但看得出來,嚴靜喧是愛你的,男人是最忍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别人……”
“這……好吧,就按你說的辦。”絮語含着淚,忍痛得答應了。
靜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利用你的,但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完成任務,對不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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