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日
今天的釣點,仍是堆頭集,不過又換了個位置。那條河的南岸。北可釣河,南可釣藕地。
本來我的目的地是繼續往東再走一公裡的北岸,或者南岸;但是蔣行長熱戀他台釣發過财的那個釣位!到那兒不走了。他那兒台釣可以,傳統釣可就不是最佳選擇了,或者說傳統釣在那兒憋屈,受到植被的限制,夠不到藕地,不能盡情揮灑。同船來的還有兩人,第一次來,随便船家安排。船家安排他們來到此處,我也跟來了。如果我堅持往東,船家也送,可是那就我一個人去那兒,落單了。心想,落單不好。于是,我也不走了,跟那兩位釣友一起上岸。與蔣行相距大約二三百米,可以遙相呼應,有需要也可以走到一起。
兩位釣友一位姓王,是老師傅,那位是年輕人,去了西邊,離我遠,沒跟他溝通。上了岸,大家看了一下堤南堤北,王師傅指着一棵倒掉的樹說,從這兒開始,我們兩人往西打窩,你往東打窩。我說,好吧。
有陸地就是釣點,所有釣點都有老釣位!前面的釣魚人踩出了釣位,也留下了垃圾!這裡已經是湖中濕地,自然環境異常優美,可是垃圾人扔的那些垂釣垃圾與環境實在格格不入,好比在美人臉上塗抹了狗屎!污了她的清白,也是暴殄天物!
面朝北在草前打了四個窩子,草洞裡打了兩個。面朝南在藕地打了五個窩子。
今天東南風三級,實際風級風向風力與預報的基本吻合,今天天氣預報難得預報得準确。
時間六點多,七點差點兒。北岸有位釣友已經頻頻提魚了,還有雙飛。
王師傅打了傳統釣的窩子之後,又擺下了台釣的攤子。鈎子下去後,用長竿在浮漂處打窩。然後,下長護,坐釣椅,抽磨砂金南京,盯着浮漂,猶如一尊老神仙,好不自在!
約半個小時,我開始試釣。使用的是小立漂朝天鈎,不用通線,而用了主線與子線組合。王師傅釣藕地也用這個,我注意到也是主線子線組合。朝陽,反光,這個好用。
藕地自西往東。第一個窩子,打在有草,有蘆葦,有藕梗的地方的空隙。下鈎就有動靜了,但是沒提到,水下不幹淨。再下鈎,又動了,我打,中了!一條兩鲫。
王師傅,上魚啦!我道。王師傅轉頭看看,說,不錯,醒窩快!他也丢下台釣,過來拿起長竿在我旁邊釣他的草邊窩子,可是,沒口。他走了,玩台釣去了。我那個窩子,接着釣到了幾條小一号的鲫魚。不釣它了,走,往東第二處,此處一個站位夠到兩個窩子。
右邊的窩子,近,沒魚。左邊的遠,有魚,下鈎後十多秒,浮漂向湖裡走去,猛打,得到了。一條鲫魚。
接着,釣到的都是小鲫。不釣了,向東。第三個位置,窩子打到了水下亂蒲上,下鈎就挂,前幾次抖下來了。浮漂緩緩下沉,猛提,魚和暗蒲同時上了。抖,不行,挑,沒下來。僵持了許久,隻得拔河了,主線從竿稍打結處斷了!靠,1.2主線竟然幹不過0.8子線!這下完了,立漂以及釣組與魚,都在水中了。我無計可施!隻得放棄!
第四處一個窩子,釣到一條小闆鲫。接着釣到幾條兩鲫。
不錯啊,第一輪巡釣得魚約二斤。倒進魚護,再釣第二輪。魚護附近的窩子,連竿了!釣到六條,倒進魚護。給它補了點料。
一艘沖鋒舟載了兩人輕輕地從我們面前自西而東過來了。到了我面前,我喊,師傅能不能請你們幫個忙,把我的浮漂拾上來?在哪兒啊?我抛下釣竿跑到了浮漂對面,指給了他倆。那青年小哥熄火,拿了小槳輕輕劃過來,那中年大哥看到了浮漂,伸手拿到了,鉛墜快捷連接器都在,他扔給了我。我抱拳作揖,連聲道謝!
心情格外好!走路是輕松的,跟釣友說話是溫和的;看枯草有情,望蘆葦有意;太陽是新的,空氣是甜的,那些随時可能咬斷我鈎線的藕梗似乎也是可愛的,因為它們做了魚的掩護,也讓我找到了魚!
換上星漂朝天鈎,繼續。第二輪也漂亮,藕地幾乎沒有死窩,所有的窩子都活躍起來,除了那個留下我立漂釣組的窩子。第二輪又釣到了二斤左右,個兒較大。二三兩的已經有七八條了。
今天的東南風尖酸刻薄!迎面風,吹得我眼酸面冷,手都半僵了!地上落了厚厚的白霜,直到上午九點,霜迹才消失。我帶了一頂有檐單帽,還得把棉襖的風帽套上,再戴上墨色偏光鏡。有手套,沒戴,不能太嬌氣了!這樣武裝起來,舒服多了。
第二輪釣過,把出魚的窩子補一下,在第四個釣位補打了三個窩子,老窩子補點料。
王師傅台釣幹得不錯,七米二竿子六米線,甩大鞭,呼呼有聲!起步一兩,一般一兩五的鲫魚釣到了二斤多了,還釣到了半斤的。可是他的藕地窩子卻久久沒口。也難怪,他注意力不在這邊,藕地的窩子也是他的釣伴在釣,得到的魚都放在一起。
那位在西邊,一會兒傳統釣,一會兒筏竿釣。獲魚不多,王師傅說他釣到幾條小魚。
且說我在河裡打的六個窩子,釣了兩遍了,六死零傷!無一例外!
對岸朝陽的河邊草前,那位釣友頻頻提魚,這邊背陰,草前水淺,一魚不存。王師傅釣得遠,水深兩米多,那裡存魚。
今天要是南邊沒有藕地,隻釣河,會比昨天還慘!
釣到十二點四十五,已經有四斤多了吧?吃午飯。花了十五分鐘。今天魚口好,得抓緊時間,别辜負了好時光好魚口。
王師傅吃頓飯的時間釣到了好幾條。有一次我看到他的浮漂上浮了兩目,我說有魚咬鈎啦!他放下手中食物,再看看,沒動靜了,他等,幾十秒,浮漂又上浮了兩目,這下他瞬間舉竿,釣到了。
我的河裡的那些窩子,再下鈎,還是沒魚,沒魚,沒魚!
釣藕地。從西邊第一個窩子釣起,順次往東釣。藕地的窩子個個都有魚,有幾個窩子非常優秀,貢獻的魚既多又大。尤其是第二處右邊的窩子,上午一直沒口,現在有了,連竿了五條。有大有小,都是一兩以上的。
第三處的窩子釣到斤鲫了!
是在中間的窩子裡,先釣到一條兩鲫,接着我把鈎子提逗挪移了幾下,突然浮漂下沉,快速移動了幾厘米,提鈎,好沉!立即拔出來,不能猶豫!否則會挂藕梗的。魚頭出水了,頂了一頭爛荷葉,它搖了搖頭,爛荷葉掉了,露出了晶亮的眼睛。左右晃動,拼命掙紮,尾巴啪啪擊水。我用的是硬竿,讓它前肢以上浮在水上。慢慢地不離水地拖到面前。正口,鈎子穿透了上唇。但它體重,線小,1.0,鈎也不大,0.3,千又,不敢提上來。我站在堤底,頭頂上方還有樹枝,就這麼僵持着,一兩分鐘了,魚缺氧,也不掙紮了,隻有前肢還在小幅擺動。恰好王師傅轉頭望過來,看到大彎弓,鯉魚嗎?他問。大闆鲫!我應道,有抄網嗎?來啦!王師傅拿了抄網跑過來,可是他穿運動鞋,夠不到。我說,你幫我提着魚,我來抄。我穿了皮褲,卷了起來當靴子用的,拉起褲筒,入水一步,夠到了!
王師傅說,有一斤多。漂亮!他的那位釣伴也來看看,說,沒有一斤,七八兩吧。
這條魚當時沒有給它拍照,回家稱了一下,去一斤包,正好一斤。
幹得漂亮!那時我竟然禁不住把自己表揚了一下,哈哈!最近三次來,隻給船東送錢了,卻沒釣到多少魚。船東還洋洋得意地說,我隻管送你們,你們說去哪就去哪,釣沒釣到魚不關我事!呸,老财迷!還好意思說。昨天釣了七條兩鲫,稱了七兩。太不走運了,連狗屎運都背對着我!
然而,一個人不可能老是走黴運,也不可能總是走好運!人的一生中總有倒黴的時候,也總有走時的時候。倒黴的時候,不要慌張,沉住氣,靜靜地等待,默默地堅守,等待轉運,等待好運的光臨!走運的時候,也不要太過得意,太過張揚,不要目空一切,聛睨天下,老子天下第一,不然,倒黴的綠眼睛就盯上你了!
蔣行給我電話問啥時收?我說四點吧。此時他那邊沒口了。上午他那邊口好,收獲不錯,下午沒釣多少。
我把魚送入魚護,巡釣下午的第二趟。
這一趟,早晨打的窩子裡留魚不多了,午間補窩和打的新窩裡有魚。下午三點半到四點二十,新窩子魚口特别好,下鈎就吃,提鈎就上魚。
還上小闆了。
新打的窩子連竿上,每個窩子裡釣出了六七條。都在近處淺水。因為遠處星漂反光,看不分明。嚴重影響判斷。
看了下表,迫近收竿時間了,蔣行已經給船東打了電話。這裡的窩子不釣了,還有口,放棄。因為在樹下,得格外小心。撤回到魚護那裡,那裡還有個窩子是第三次補窩,沒釣呢。
這個窩子又進魚了。連續釣到了兩條。船已經接了蔣行開到我這裡,靠岸了。船東喊我上船。
趕緊收了。
王師傅拿了長竿跑來,要我把還有口的窩子指給他。把三個有口的窩子指給了他。
一艘白色執法艇開過來,反複播報政府有關部門發布的白馬湖三月一日起到六月三十日止禁漁禁釣的通告。
禁釣前最後一釣,狗屎運終于轉過身來,面朝我快步疾走,臉上堆滿妩媚的笑。
今天差點爆護!
帶走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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